凌墨还有另外一个女朋友,跟着他也有数年,突然凌墨冒出一个未婚妻,想必对方不会就此罢休的,若是事情闹大了,对彼此都没有好处。
“我会处理的。”凌墨不想提这事,不允沈儿女私情影响自己计划的方向。
凌宅的饭厅,若大的饭厅中,摆着一张很长的白色餐桌,可容十个人入席用餐,椅子为暗红色,显色高档雅致的奢华。
凌冰坐在餐桌的左边,她正手撑着头,有些无聊的等着。
阿福站在她的左侧,正在与凌冰聊天。
餐桌上摆着四菜一汤,菜还腾着烟,显然是刚刚出炉的。
“小丫头,怎么不吃?”凌墨走了过来,坐在主位上,看着那撑着小脸的凌冰,她确实很可爱。
只是,要让一个可爱的人,变成冷血,会是一个坚难的过程。
凌冰看着凌墨的出现,开心的笑了,笑容很甜:“子墨,我等你和我一起吃饭呢,老饿的。”
她调皮的指着自己那不争气的肚皮,又再一次咕咕的叫出声。
凌墨很少和她一起吃饭,就是晚上偶尔会回来用餐,都说是有应酬,这么大的餐桌,这么多菜,她一个人吃也无味,还是热闹些好。
阿福看到凌墨入席,连忙去为他们盛着热腾腾的白主饭上桌。
“以后要饿了,可以自己先开动,不必等我。”凌墨贴心的为她拂了一下额头前的刘海。
她的左脸有些擦痕,还得上药,额头上也肿起一个包,看起来更像是弱不禁风的小太妹,正混回来,身上都带伤。
“不行,以后子墨每天都得陪我吃饭。”她强调着。
每天?以后的每一天?凌墨愣着,嚼着她的话,心却是很愉悦,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面对她的任性,凌墨没有说什么,只是为她夹菜。阿福在一边乐着,心里也是欣慰,好久没有看到少爷在家吃饭了。
她在这里,就是希望少爷的生活能过得好些,成天在外面打拼,回来又是一气酒气的,她实在担心这年纪才27岁的男人,却已有三十多岁的人心智,更多的是懂经历了别人还不懂的沧桑。
“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凌墨为她盛了碗汤,他的动作十分优雅。
他吃饭都是细嚼轻吞的,而凌冰则是狼吞虎咽的,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凌墨,她实在是太饿了,可以说是早餐吃了餐饱,其他的还没的没有啥进肚,显然她现在是三天三夜没有吃过东西一样狼狈。
凌墨抽出一块纸巾,轻轻的擦拭着她嘴边的食粒。因为凌墨这个动作,凌冰一愣,他的动作很温柔,好象曾经…她也这样的被别人宠过。
是他吗,是凌墨吗,用这样的动作,再一次呼唤着她死去的记忆?
“子墨,我差点就想起来了,可是,却好象什么东西在这里堵住,记不起来,就差一点了。”她放下筷子,捂着头,指着胸口说。
凌墨看着她,想起来?他真希望她一辈子都记不起来。
距安城轩与慕素言的婚礼,还有11天的时间,这样急促的时间内,不知安城轩又将会做出什么事情?
他若真的与慕素言结婚,那么,就算沈静初找回属于她原本的记忆,一切都会烟消云散,只是,有些事情不到时候,真不好说。
“如果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现在不是挺好的吗?”凌墨对她说着,他擦一下了嘴,看着她吃。
他的饭量很少,她也吃得差不多了,停下筷子。
阿福拿了一盘草莓上来,凌冰最近喜欢吃草莓,那大大红通通,一咬就满口草莓味,沾满了她的嘴唇那艳色的颜色。
“慢点吃。”凌墨宠溺的说着,还顺手帮她摘除去草莓顶上的几片绿叶,将摘好的草莓递到她的手中。
时间刚好,下午五点半,臣高从外面回来。
“凌先生,该出发了。”五点半,一会还要去市区为凌冰选适合的衣服,还要理一下头发,大概也要花二个小时的时间。
凌墨与安城轩相约的时间是晚上八点,若是他知道今晚他带凌冰出宴,会不会有些意外,或沈是意外。
两个人曾经相恋的人,最后在熟悉的环境下相遇。一个记得曾经的点滴,一下却将曾经的东西从脑海中抹掉,那又将是怎么样的一种场景?
他很期待安城轩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其他人又会怎么想?凌墨是凌冰的监护人,也是唯一一个她最亲近的人。
“我们走。”凌墨拿起纸巾,擦了一下凌冰的嘴巴,然后擦一下她那湿湿的小手,拉起她的手。
臣高早就在外面等候多时,身为凌墨的秘书,他有必备的条件与心理,对凌墨的是随叫随到,而且,随时候着。
“小姐,披着外套,外面凉。”阿福拿着凌冰刚才脱下来的外套小跑上前,为她披上。
第95章
外面确实有点凉意,特别是夜晚来临的时候,那雾气十分重,再加上凌宅的后方是一座山,这里显得比上城市区更加冷。
“谢谢阿福。”她回过头,甜美的朝阿福笑了笑。
凌墨拉开车门,与她迈进车的后座,臣高开着车缓缓的离去。一向喜欢开快车的臣高,这次却慢慢的开动着,显然他自己也有些不太习惯。
凌冰第一次坐在车上,延着凌宅向上城的方向看着夜景,这里的夜色真的很美,她有些好奇的往车窗外看去,那些徐徐后退的风景,还有微凉的微风,她闭上眼睛享受着,感觉着这种放松的自由。
“在想什么?”凌墨略带魅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她感觉到他的身体靠近她的,从后面环着她的抱,他的下巴顶着她的头发。
她头往后仰,看着凌墨,他居然长胡子了,那细小的胡渣,有些剌皮肤。
“子墨,你长胡子了?痒痒的。”她抬起头,他的胡渣整着她的脸上的皮肤,有些痒痒的感觉。
凌墨轻轻的点着她的鼻子,臣高把后座的车灯开了,微暗的黄光在车内照耀着,那暖暖的光让她看着他的脸,看着夜色,依然朦胧。
“不喜欢?”凌墨拉着她的小手,最后把车窗给关上了,风有点大,他怕她身体受不了。
他依然记得陈医生的话,不要让她受凉了,很容易就生病,感冒和发烧那是逃免不了的。
“还好啦,子墨怎么样都帅。”她坐回了位置上,凌墨也放开了环着她腰间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