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你?好,我让你走……”
他迅速地松开了手,动作之快让何柔诧异,也差点身体栽倒,幸好是靠着墙,没有在他面前丢脸。
她拽过包包像逃也似地往门口去,却在开门的一瞬,听见背后传来的声音。
“我的第二个条件,三天后到我公司来上班,我必须看到你,不然,你知道后果!”他的目光冰冷,声音更冷。
何柔心中一震,良久沉默着,最终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好……我去!”
话落,迈步离开。
臣城站着没动,没有回头,闭眸,眼角湿润的感觉让他尝到了撕心裂肺地滋味。
三日后,是个晴朗的冬日,好似很久都没有感觉到这般温暖的一天了,没有让人瑟缩的冷,只有让人迫不及待想要出门去迎接的和煦阳光。
尹沅希如约出现在了鼎丰国际大楼的门口,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站在与那个人如此息息相关的地方。
仰望这幢高耸入云的钢铁建筑物,气势磅礴的钢铁架子在她眼前闪着冰冷的光,犹如某人眼中那阴狠的颜色。
叹口气,随着上班的人流走入大厅,在前台秘书处,登记。
前台小姐的年轻妩媚,深深刺激着何柔的眼睛,曾经,她也像她们一样充满了自信和美丽,但是如今……
“请问你找谁?是否有预约呢?”打扮妖娆的秘书语气冷傲地问道。
“我是你们臣总叫来做事的,我也不知道需要预约吗?如果你不信,可以去人事部问一下,或许你就明白我说的话了!”何柔尽量露出眼睛来,让对方看到她无害的眼神。
一旁保安目光闪烁了一阵,这女人的气势这么嚣张,还是决定去询问一番。
“何柔小姐,总裁已经在办公室等你了!对了,把这个戴上!”不多时,秘书挂断了人事部打来的电话,一边说着,还将一只别致的长型胸针递了过来。
何柔一脸茫然地拿过,赫然被上面出现的四个大字吓得一怔--
总裁秘书!
“这……”
她不解地看了一眼秘书,然而对方只是耸肩一笑,却说不明为何?
她只能听令行事,为了尽快见到臣城,在前台秘书的指引下将胸针套上,走向了电梯。
而这个时候,几部上下运行的电梯中,有一部门正徐徐打开,而出来的人,正是何柔看见会怒火攻心的臣城。
“臣城!你这是什么意思?”何柔隐忍了一早上的怒火终于爆发了,想也没想地一步冲到他面前将他拦下,拽下了胸针举到他面前问道。
臣城再见到她出现的一刻,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在办公室里左等右等不见她来,还以为她不来了,正急得想去孤儿院找她呢,没想到她还是很听话的。
不过,她现在在做什么?
质问他为什么要提出这样的条件吗?
他看了看她手里的胸针牌,没有说话,只是一个眼色扫向电梯门口一些目瞪口呆的员工,那些人立刻被总裁如剑一般的目光惊醒,灰溜溜撤离。
他想了想,又转身走回电梯,身后的何柔气恼难当也没有多做考虑,步步紧跟着,直到他们到了总裁室,她再次开口说话时,他才停下了脚步。
“你先看看这个……”他直接拿起桌面上的一本档案,递给她。
何柔接过,认真翻阅,这才了解到鼎丰集团经营的并非只是现下话题热门的房地产,它还是跨国大公司,业务遍及国内外,东南亚和欧美,包括酒店,娱乐,旅游,化工,房地产的发展和投资,总部是设在h市。
正经,她还纳闷过臣家怎么可能单凭一些房地产就能成为全市首富,甚至怀疑那些数据是不是哗众取宠的,原来是她孤陋寡闻了,不过也难怪,高中时期,她就像其他女孩一样,只关心学习,上了大学又被恋爱蒙蔽了头脑,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些情情爱爱的事,什么时候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将来发展的路上。
“具体的工作范围我不再详细说明了,基本上与你看到的大同小异,接下来,你会直接隶属我,试用期两个月,主要负责酒店这边的活动推广,策划和宣传吧,从简单的做起,你也能更好地找到方向,试用期满了之后,负责整个鼎丰集团,以后的活动我会直接安排给你!”
臣城开始解说工作安排,低沉的嗓音中多了一份严肃和认真。
从他的话里不难看出,他为了让何柔来鼎丰上班,甚至是让她不会因为困难而退缩,想了很多的招法,酒店的工作想来是最简单不过的,因为只要执行就好,不牵涉什么大资金地投入和产出,而以他对何柔的了解,这份工作,其实她完全能够胜任。
可是,他现在却看到何柔一脸的纠结,换句话说,他猜不透她此刻的心思。
“怎么了?不想做?想反悔是不是?”臣城拧起眉头问道。
何柔沉默了片刻后,回道,“这是你向我的提的第三个条件?”
“是的!”臣城沉下声来道,他刻意如此,是想让她想起他们之间约定的严肃性,看他如此当真,她总不可能还想着毁约吧。
何柔闻言,最后只是淡淡一笑,“我知道了……那么我现在可以出去工作了吗?”
臣城点了点头,正要示意,眼角却瞥见窗外有一抹形迹诡异的身影。
他的眸光一沉。
“何柔,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专属秘书了,以后工作归工作,娱乐归娱乐。你明白了吗?”冷得让人打颤的他,低声对着何柔说道。
何柔的脸倏地刷白,俨如一下子被人抽走了全身血液,导致毫无血色,一双美目瞪得极大,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臣城视若无睹,继续面无表情地道,“昨晚的事,不管……谁对谁错,不管是谁……勾引谁,大家最好都当做一场梦,一场永远不会再被提起,不会被第三者知道的梦!”
他语气有点刻意,似乎不仅是说给她听,也说给他自己听。
何柔则更加宛如堕入了万丈深渊,他这话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