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柔却像是明白臣城在干什么一样,淡然一笑,“总裁是想我多锻炼锻炼!”
于萍薇的目光在何柔脸上停留了许久,最后还是摇摇头道,“不行,我要去找总裁说说,他是不是又疯了!”
说罢,追着臣城脚步去了。
何柔眼中的无所谓卸下,取而代之地心痛神伤,这样的相互折磨有意思吗?臣城,你不是说你要补偿的吗?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补偿?
“小姐,麻烦你来看看这个位置摆正了没有?”
不远处,装修工人的说话声将她惊醒,她赶忙上去帮忙,随后配合着装修工人做了一些琐事,等到对方收工去吃午饭时,她见于萍薇还没有回来,便打算把手里的文件打印出来,刚坐到位置上,电话又响了起来。
一瞧是外部来电,何柔急忙调整了一下语气,接起电话,“你好!鼎丰国际,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
“你好,我是展鹏国际公关部的薛敏,请通知臣总,我在雅芳斋定了座位,十二点半,之前我和他约好了的,怎么还不见臣总过来呢!”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妩媚发嗲的声音,听得何柔一身的鸡皮疙瘩冒突出来。
一听这话,何柔心里就不禁泛起了厌恶,这臣城究竟有什么好的,什么女人需要把自己弄成这么谄媚的样子来讨好他?
那只白眼狼,小心靠近他的人,一个个被他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总裁已经出去了,你等等吧!”她没好气地吼了一通,最后生气地把电话狠狠挂断。
没法工作了,她强迫了自己好几次,可都不能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才对着电脑敲了几个字就连续出错,她索性停下了手里的活,转身看着窗外的风景,调整着心情。
干嘛这么在意呢?人家找的是臣城,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生什么气啊?再说了,臣城和她现在一点关系都没有了,管他跟什么女人来往呢?
她重重地深呼吸后,发现心里还是空落落地,又翻出手机,给罗春晖打了电话。
妈妈般温柔的安抚,妈妈般心痛的叮咛,终于把何柔不着边际的烦躁压下来了,换来的是,是妈妈般柔情慈爱的鼓励,她像个听话的女儿一个劲地应声,牢牢把罗春晖的教导记在心里,挂断电话后,工作地干劲找回来了。
…………………………
时间一晃就到了下午五点,是臣城和于萍薇从剪彩现场回来的声音将何柔从奋斗中拉回神来。
十二点,何柔正拎着皮包要离去时,臣城也同时踏出办公室。
“总裁要下班了?”她强挤出一丝笑容。基于礼节,她还是向那冷硬的表情打招呼。
臣城勉强点了个头,算是听到她的话。
她握紧双手,告诉自己千万要忍耐,毕竟自己答应了她好好在鼎丰做事,拿人家薪水,本来就是老板最大。
“总裁要先过去接薛小姐?”她记得今晚他们约十二点半,现在去还来得及吗?
“嗯。”他不发一语径自走过她身前,不想因为她而破坏自己的好心情。
“时间有些赶。”何柔跟着他走。她一向就不是多话之人,但没办法,总裁最大。
臣城瞥了她一眼,然后继续往前走。
她立即噤口,聪明的乖乖跟着他进入电梯内。不问就不问,他当真以为自己像个八卦站一样爱问东问西吗?
啧,谁爱管他的事啊!要不是他是老板,她才不想跟这种人多相处一秒钟。
他向右侧垂眸,看见她小嘴鼓得嘟嘟的,小小粉拳也握得好牢,整个人就像在生气一样。
但却可爱到了极点。
“唉!”
听到臣城叹气,她好奇的眼光向上瞄一眼,不过他太高了,以致她这个角度什么都瞄不到。
重点是--他干么好端端的叹口气,听起来怪怪的。
“我觉得我的眼睛出问题了。”这段时间一直用冷硬态度面对自己的男人竟然莫名其妙的开口说了这句话。
“那应该要去看医生!”她带着冷笑的神情看臣城,她又不是医生,跟她说也没用。
“不--”他正要开口说话时,突然间,电梯大力的震了一下,然后眼前的光明瞬间变成漆黑一片。
刚刚那一震,使何柔下意识的抓住他的衣襟,还将他压到角落,口中更发出惊慌的尖叫。
臣城皱着眉,感觉胸前柔软的身子像团棉花般,叫人忍不住想触抚、啃咬……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显然是被吓坏了。
“冷静。”
“柔,冷静一些……”他捏了她的手臂一记。
“啊--唔!”那声大叫变成低呼,她揉着发疼的手臂。居然捏得那么狠,该死的臭男人?
“有话可以好好说啊!干么非要用捏的。”她碎碎念抱怨着,黑暗中,朝他的方向瞪了一眼。
“某人跟个疯婆一样,不来硬的无法冷静下来听人话。”他意有所指的看着她,证明自己一点也没错。
何柔咬了咬牙,气恼自己是个胆小怕事的女人,面对这种情况,女人通常的反应就是尖叫。
“不要害怕,没事的,安静等人家来救我们。”他一只手紧拥着她,另外一只手则腾出来去触碰电梯的急救按钮!
何柔无辜的点点头,只能像个小媳妇般乖乖靠着……等等,靠着?
她的小手在坚硬物体上乱摸一通,一而再再而三的确定自己不是靠在冰冷的墙上,而是……而是某人怀中?
“啊!”她低喊一声,花容失色的连忙推开男人的胸膛。
被她大力推开的人则是神情错愕,不满的嘴角抽搐了两下,额上青筋一跳一跳,瞧瞧她是什么态度,他根本都不介意被她这样靠着,她又何必呢?现在是他们俩人遇难,或许没人来救他们,他们就会因为呼吸苦难缺氧而死,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何必还要把那该死的自尊心搬到面前来!
一思及此,他浑身不痛快起来,恼羞成怒的扑向前一把抓住她。
“啊!”她惊呼。
被紧抓的手腕,说明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她嗫嚅着,却没敢发作,只是哀怨的将眼神瞪向他。
“不准再叫了。”臣城恶狠狠的警告。
纵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可以想见他因生气而发亮的双眸,正拚命瞪视她,像是要把她肢解吞入肚。
“我又没有叫很大声。”只是轻轻喊了声,纯属正常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