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柔,我说这些让你伤心了,来擦擦眼泪,不要哭了!”
经历了那么多磨难,如今又受到彭羽倩的谩骂与殴打,此时何柔心里极度悲痛,正好曾亚斌轻拥她入怀,她也顾不得许多,趴伏在他肩膀上哭诉起来,“都怪我,要是我没有去澳大利亚,院长和国强也许就不会死,都怪我……”
“这怎么能怪你呢?柔,那完全都是一场意外,你又何必这样自责呢?”曾亚斌劝慰道。
没有停止哭泣,内心的委屈,感情的纠葛让何柔觉得压力沉重,她哽咽着,泪水停不住似的,“我原来以为,经过我自己的努力,加上臣总收购了孤儿院,还有像你们这样关心社会慈善福利的人士大力支持,民馨孤儿院会越办越好,孩子们的生活学习会有保障,没想到最后看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曾总,我觉得我自己真的好没用……真的好没用……”
曾亚斌的大手轻轻抚着她微微颤抖的肩膀,他明显感觉到柔此时悲痛的心情,他多想跟这个女人说,万事还有他,他一定能帮她把未来的路走好,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另外一番摸样。
“柔,孤儿院的事是个意外,谁也不想的,天灾是人为无法控制的,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总是伤心落泪也于事无补,只有坚强一点,多在错误中寻找问题,多多珍惜活在这个世上的每一分每一秒才是对的,你说呢……”
何柔轻叹了口气,疲惫地闭着眼睛,靠在曾亚斌肩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曾亚斌也这样轻轻地拥着她,给她一点时间,也给自己一点享受的时间。
说来真是好笑,何柔与臣城之间的事,他已经从瓯羽锋那里听说了大概,没想到他们从前是情人,虽然有些不齿臣城最后娶了他的表妹彭羽倩做老婆,但那也是迫不得已的商业联姻,同为男人,同为在这个商界拼搏的男人,他可以不跟臣城计较什么爱情与金钱哪个重要的问题,但每一次遇到何柔,看到自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寂寥,孤独的气息,他的心就会很痛,有种说不上来的窒闷感。
起初他只是以为何柔这样的女孩子穿着谈吐务实可靠,他是新鲜难得一见这样纯情的女孩,有所迷恋罢了,但慢慢得知一切真相之后,他也忍不住想要亲近她,想成为她的保护伞,公主的骑士这样的冲动。
这是不是很可笑,分明知道她现在跟臣城纠缠着,连彭羽倩都收到了臣城寄来的离婚协议书,他们俩人的关系已经进展得不错了吧,可这次见面,又催生了他那样的想法,既然臣城不能保护柔弱的何柔,为什么他不去一试?又或者,何柔因为彭羽倩这一闹,生了离开臣城的念头呢?
商人能成功,是因为懂得把握时机,如今这属于曾亚斌的爱情契机就摆在眼前,他为什么还要左右顾虑?
心中的冲动几乎要把曾亚斌刺痛,可几次三番话语到了嘴边,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跟她开口。
而就在这时,俩人都没有注意到的店铺门外,一辆兰博基尼停靠在路边,车上的男人气冲冲地下了车,几步就踏进了咖啡厅里。
“你们俩在干什么?”
一声怒喝于头顶上方炸开,惊醒了相拥的两个人,何柔紧忙抬头,一脸苍白地看着此时神情狰狞,火冒三丈的臣城。
他怎么会在这里?
曾亚斌松开了搭在何柔肩上的手,亦是一脸尴尬地站起身,“城,你怎么在这里?”
说罢,他察觉到臣城脸上的怒气何故,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是在安慰何小姐……”
“安慰!”有些丧失理智的臣城压根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什么叫安慰,为什么何柔有委屈需要曾亚斌来安慰,更何况,何柔又是从哪受的委屈?他一概不清不明,只是咀嚼着这两个字,越发品出了一种妒忌和愤怒。
“我的女人什么时候需要你来安慰?曾亚斌,枉我把你当成好朋友,你现在倒是很会见缝插针啊?你这样做还算个男人吗?”
随着他一声厉喝,臣城已经抡起了拳头冲向了曾亚斌,曾亚斌躲避不及,愣是硬生生地被臣城一个拳风打在了脸上。
“啊”
何柔尖叫地捂着嘴,完全没有想到臣城会在大庭广众下动粗,而且是不问青红皂白。
“你没事吧曾总……”反应过来的同时,何柔急忙去查看曾亚斌的伤势,继而怒瞪向臣城。
“臣城,你疯了,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你怎么可以不问青红皂白就随便打人啊?他可是你的朋友啊,你怎么可以这样……”
听到何柔的质问,臣城瞪着一双暴怒的眼睛,满满都是哀伤地吼道,“你还帮他说话?难道我有打错吗?他的手都伸到你身上来了,我真不知道你们俩私底下有什么交情,能好到这个份上!”
闻言,何柔也失去了理智,他这话说的什么意思,他不知道她跟曾亚斌认识就要说他们是见不得人的关系吗?
“臣城你太过份了,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我和曾总之间清清白白的,只不过是路上遇到到这来喝杯咖啡而已,倒是你啊,你的思想那么不堪,那么龌蹉,你心里装着都是那些恶心的东西,所以你看什么人都不对劲……”
“我不对劲,我心里装的都是龌蹉,不堪?太可笑了,你们说是路上偶遇,那么为什么最后会扑到人家怀里去了?”一回头,臣城把所有的怒火都发在何柔的身上。
此刻,他紧捏的拳头是咯咯作响,看着何柔还如此袒护曾亚斌,心中更是嫉妒难消。
而正在这时,一旁的曾亚斌试图理智地解释一切。
“城,你不问究竟就在这指责柔实在太不应该了,你知不知道刚才她在超市……”
“曾总,你别说了,我不想跟这种胡搅蛮缠的男人解释,反正他也听不进去!”一听曾亚斌要说之前在超市门口发生的事,何柔急忙打断,态度冷绝地说罢,提起包包冲出了咖啡厅。
“柔……”曾亚斌没细想何柔的心思,见她离开,又怕她情绪不稳出点什么乱子,正要结账追出去,却看到臣城快他一步,已经把何柔带上了车,迅速地驶离现场。
曾亚斌垂头丧气地坐了回去,###着自己被打得红肿的左脸,长叹不已。
算了吧,他跟何柔,就是一场镜花水月,永远不可能属于他的温柔,又何必想入非非呢?
何柔被臣城一路架着回到了酒店客房,直接把她丢到了床上,不顾她的挣扎愤怒,强健的身体立刻欺压下来。
“你给我滚开,我不想看到你!”柔怒不可遏地挣扎着,恨不得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可是此刻愤怒未减的臣城亦是不愿相让。
“你给说清楚,你什么时候跟曾亚斌的关系变得那么好……”臣城还是耿耿于怀自己在橱窗外无意瞟见的那个画面,刺痛了他的心,他甚至都在怀疑,何柔昨晚跟他说要走,是不是因为曾亚斌的介入?
“解释什么?解释你会听吗?我说我跟曾总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信吗?”何柔的语调不由得上升了一个高度,语气和神情都在斥责臣城的嫉妒心和蛮横不讲理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