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寄芸挨个去敲开了房门,把姑娘们都叫起床:“起来了啊,起来了,把贵重物品带上,不起来的我就让木工把你们都钉床上去。”
被吵醒的姑娘都难免发着牢骚,但是都没起身的打算,拉上被子又是蒙头大睡,她们的日子单一,夜里除了陪那些臭男人,剩下的时间只有睡觉了,这样的天气又十分适合睡到日晒三竿。
节寄芸看着她们仍是无动于衷,无奈只得使出了杀手锏:“你们再不起身,就见着日日思念的琴公子咯。”她把尾音拖的长长的,就看哪个会上当。
果不其然,姑娘们听着琴听寒会过来,都一股脑地怕了起来,更衣洗漱,描眉粉黛,那叫一个速度。
虽说这琴听寒公子才是雅馨居真正的掌柜,可是却鲜少到店里来,偶尔出现也是走的旁道,直朝他的专属阁楼去,几乎不会出现在堂里。
节寄芸见着人都起的差不多了,便招呼着南门月进屋内挨着检查,看着哪些该修,哪些该补。
“你赶紧开工吧,午饭我会差人给送来,有事到前堂去找我啊。”她手帕一甩,走开了。
南门月翻开工具包,从里头拿了个小铁锤挨个进屋。
那些别看着个个光鲜亮丽,所住的房间,却让人不敢恭维,衣物随处乱丢,乱的像个案发现场,胭脂味浓的让人想作呕。
南门月执着捶子,认真地挨着每张床,认真敲击着检查。这木床用的是实木打造,倒没有多少破损的地方,就是有些轻微的摇晃,躺在上边如果翻身就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扰的他人无法入睡。
南门月检查完一间屋子,便到杂物间抱来木板,加固整修,忙活一小回,便觉得膀胱发涨,赶忙起身去解手。
她从寝屋内出来,见着前边的亭子正坐着几个姑娘在那磕瓜子聊天,便凑了过去。
“姑娘们,我去方便一下,请问茅房在哪?”
姑娘们聊的正起劲,都没得空闲答应她,只有一个伸手指了指后头:“就在前边,具体位置,自己找去。”
南门月见着自己是打扰人家聊天的雅兴了,赶忙迈开步子朝着那姑娘指引的方向走去,没想到这雅馨居竟然这么大,后头还有这么一处院子。
她四处张望,哪见着什么茅房啊,倒是前边那处假山可以解决,她看着四下无人,便猫着身子钻了进去,洞内有些潮湿,她就是上个小号,就算在这解决也没人知道。
解开裤腰带舒服地解放之后,站起身便听着人说话的声音,仔细一听竟然还是男人的声音,她赶忙收起裤子,探着身子朝洞外观看。
假山对面的凉亭内,一站一坐两个身影,那个坐着的白色身影有些眼熟,倒是像自己在琴府花园见到那个吹笛子的男子。而他边上站着的那个像是管家之类的男子,正低头在他耳边交代着什么。
“主子,现在朝廷已经在大规模地盘查了,很快就会到玉阳县了。”
琴听寒淡然地捧起石桌上的茶杯,细长如青葱般细嫩的指尖,撩开茶杯的盖子,送至鼻尖轻轻品闻,丝毫不管富同化已经急的像热锅的蚂蚁。
“我们这样拆了朝廷的台,你觉得祁白会忍的下这口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