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老婆子趁着大伙午睡,便把这养在木桶里的几只螃蟹拿出来要做蟹酱,这些都是这几日在河里的蟹篓子装到的,一直腾不出时间折腾。
怕是这么干养着螃蟹会死,只得今日处理了。
她拿着洗净的石块把蟹钳敲掉,以免夹着她,紧着用烧锅的凉开水把螃蟹洗干净,掰开蟹壳,又换了一盆凉开水再洗一次。
再把洗干净点螃蟹捞到竹篮子去沥去多余的水份。
找来了个干净的盆子,把洗净的螃蟹放进木臼里去,慢慢把螃蟹盅烂,边盅着,边撒入粗盐混均匀。
南门月从县城归来,见她在那忙碌着,便好奇地凑了过来,“娘,你这是干啥呢。”
庄老婆子正用心思在那木臼上,被南门月这么突然喊了一声,险些从小木凳子上跌落。
“你个挨千刀的,走路啷个没声音呢!”她气的伸出手肘撞了一下南门月。
南门月无辜地耸耸肩,“你看这一路荒草垫脚,走路咋会出声吗?你当我是头水牛呢。”她冲老婆子努努鼻子,转身朝里屋走去了。
庄老婆子冲她的背影摇摇头,又继续忙活她的蟹酱。
琴听寒正靠在屋内的竹床上盯着手中的玉坠出神,满脑子思绪泛滥,又不禁想起了失联的心上人。
二月初,朝廷贴出告示,太子祁白将于二月中旬登基,届时将会大赦天下。先皇曾有遗诏,太子登基之日,便是立花太师之女,南门月为后之时。
南门月出生之时,双手抱拳,替她立命的先生说她乃天合之名,往日必能造福百姓,此话传至当今圣上耳中,他便立即下旨,将南门月立为了太子妃,圣旨上还说明,太子登基之日,便立南门月为后。
太子祁白即将登基的消息传至玉阳县后,琴听寒便召集了洛家庄的人马上京劫走了南门月,当时为南门月提供迷药的是洛家庄的炼药师夜合容。
南门月被从府上劫出来后便被喂上了迷药,丢上了马车,为了避免出现差池,洛家庄的兄弟逃到城外后,把南门月丢给了正从京城运姑娘回雅馨居的马车,便驾着空马车朝玉阳县的相反方向而去。
这些兄弟后来被追兵抓住后,为了避免被严刑逼供,都选择了服毒自尽。
南门月原本剩坐的马车安全抵达玉阳县,可是抵达雅馨居后却没她的踪影,两辆马车,八个姑娘,没一个是她。
南门月踹门而进时,正见琴听寒双眸氤氲着雾气,该不会是想家了吧,她在心里嘀咕着,把背上的东西抛到了竹床上。
“你要我做的事情,我都办好了,夜明珠。”她向他摊去手,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