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月先到了昨日挖陷阱处,站着歇了口气,把扑在陷阱边的荒草跟落叶撩开,等着余老三过来开工。
琴听寒本是个闲人,他四处观望着,挑了颗较为粗壮的橡树,轻身一跃上树歇着去了。
南门月也没指望他会干活,所以心里也没啥不平衡的,就当作树上多了只猴子吧。
余老三后头过来,把工具搁下,铲子递给了南门月,扛起锄头也不歇会便开工了。
早上的露珠落在泥坑上,让表面一层土松动了不少,余老三几锄头下去,便淘出了好些土堆,这样的进度看来今天早上就可以把这陷阱给挖好了。
南门月在其身后不停地挥动铲子把淘出来的土块运走。
两人默契配合,待琴听寒睡一觉醒来时,余老三的整个身子已经陷在井了里,唯独看着个脑袋。
南门月运完最后两粪箕泥土,累的险些倒下,她靠在树干上歇了好一会,这才把麻绳拴在树头上,另一头丢进陷进里给余老三。
余老三沿着麻绳爬山来,也是累的够呛,倒在地上喘着粗气,好久没这般卖力干活了,确实有些吃不消。
地上的两人累死累活,树上的某人悠然自得。
琴听寒伸了个懒腰,想起了个事,伸手从袖兜里掏出了那包着黑蚁的纸包,屏气凝神地打开。
果然如他所料!
俊秀的剑眉微微拧起,神色复杂地俯视着在树下不远处歇息的南门月。
她肥胖的身子瘫靠在边上的树干上,圆润的脸颊因为大量的劳力而显得绯红,汗水浸湿了额前的发丝,她不停挥手散热的样子憨态十足。
南门月累的骨头都快散架,哪还注意到树上的某人正直勾勾地看着她,伸手抹去发际的汗水,撑着身子站了起来,“你再歇会,我去找枯树枝布置井面。”
余老三见她走开后,也撑着身子起来,南门月干的活不比他少,她个女子家都还有劲,作为大男人的他岂能赖着。
他把从家里带来的竹条破开,削成好几条两指般粗的竹片,把这些竹片架在了陷阱上方,再铺上一些干枝落叶,这陷阱就跟普通的地面没区别,野猪体积庞大,踩在上方定会跌落陷阱内。
南门月走至琴听寒所在的那棵大树,踹了一脚树干,大树纹丝不动,树上的人倒是飘然落下了。
南门月转身就是要冷言冷语挖苦一番,却在对上琴听寒那双美眸后,不自然地撇过了脸,她这是忙晕了嘛,为什么会觉得那琴公子正含情脉脉的地看着她!
“走吧,捡枯树枝去。”琴听寒越过她,走在了前头,提醒她有活没干。
南门月看着他挑长的背影,以为这是自己听错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货竟然会主动帮忙干活。
难不成这一切都是幻觉,是她被蛇咬后得了妄想症?!
南门月伸手拍了拍脸颊,让自己清醒一些,为了避免会遇上更离谱的事情,她选择跟琴听寒背道而驰。
冬天接近了尾声,枯树枝基本被落叶覆盖,加上灌木丛太茂密,要找着合适铺在陷阱的枯枝不容易,要么太粗,要么太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