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合容掀开隔帘,从马车上终身一跃,跳了下来,接过马夫递来的竹伞,撑着朝灶台处的棚子走来,在那碰上了从木屋出来的南‘门’月。,。
两人相互一视,南‘门’月先是开了口。
“不知夜小姐突然大驾光临所谓何事。”她问的有些心虚,猜着便是来接琴听寒的,她是琴府上的人,自然是来接她家公子的。
夜合容瞥了一眼南‘门’月没吱声,眸子里的敌意甚是明显,她移开步子,不再理会南‘门’月朝着竹屋走去。黑‘色’的轻纱拂过南‘门’月,带来丝缕的清风,看着她那婀娜的身子,自己不免有些自惭形秽。
她没跟着夜合容前去,而是蹲下身子心不在焉地埋头劈柴。
夜合容收起竹伞进了竹屋,迎面便碰上了换好衣物从里间出来的琴听寒,一袭素‘色’的棉服敛去了往日的凌然气息,多了一丝平易近人的柔情,这是夜合容没见过的琴听寒。
“主子。”她唤着琴听寒,靠上前去,很庆幸他平安无事,“走吧,我来接你回府,朝廷的人马已经撤退了。”她语气淡柔,听着十分的舒服。
竹屋内的庄老婆子坐竹‘床’那显得有些突兀,她正‘欲’站起身从竹屋出来,出口却被那姑娘给堵住了,这黑衣姑娘她见过,就是上回过来给余老三治‘腿’的,看来这公子是要被接回去了。
琴听寒眸子‘蒙’起一层冷霜,他一向不喜欢自己手下的人擅自行动,就算是好意也一样,他要是有意回府上,他自然会走。
“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只是个炼‘药’师,不是我们府上的管家,接我这种事情,不是你这个炼‘药’师该担心的。”
好听的嗓音说出的字字句句却让人寒至心扉。
夜合容抬眸,笑意浮上绯红的脸颊,她早已料到会被琴听寒拒绝,如果手上没有筹码,她断然不会贸然前来。
“属下知罪,可是属下有好消息想要第一时间带给主子。”她语毕,倾身上前,附身在琴听寒的耳边低语。
琴听寒冷然的眸‘色’在听着夜合容娓娓道来的耳语闪过一丝愕然,继而消逝。
夜合容收回身子,浅然一笑,“主子,你若是打算继续留住这里也可,这是之前上府上做木活的戚木工家,我相信他们定会好好照顾主子的。”
“戚木工?”
“是的,我们府上的‘花’圃都是戚木工给修的,对我们府上的事情也算是知根知底吧,前些时日,我还给他儿媳‘妇’介绍到雅馨居修‘床’位去了。”
夜合容看向坐在那无所适从的庄老婆子,往前走了几步,漂亮的大眼睛直盯着她:“他们家这个所谓的媳‘妇’不仅到我们府上修过‘花’圃,也到过雅馨居修‘床’具,居心不良的人多少能听到些小道消息吧。”
庄老婆子眸光闪烁,知道这黑衣姑娘有意在诋毁南‘门’月,可是张嘴就是说不出一些替她辩解的话来。
琴听寒听着她的话,敛下眸子,剑眉拧紧,若有所思,未等夜合容再次发话便踱步走在了前头,出了竹屋:“回府!”他薄‘唇’挤出二字,带着随时要迸发而出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