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是官面儿上的事,我要扛不住的话,得我爸出面才行!”
听到这话,头马立刻不说话了。
说到底,召集兄弟啥的,也就吓唬吓唬普通老百姓,但凡有点背景影响的人就不会虚,搁一匹瓦的事情更是半点忙都帮不上。
这时,敲门声传来。
一匹瓦掀了下眉,瞥向自己的头马。
头马会意,马上道:“进!”
门开,外面原来是一匹瓦的另一匹头马,留着莫西干头,两只眼睛不怎么对称,一眼大一眼小,绰号二眼。他扫了眼一匹瓦身边的头马,快步来到一匹瓦身旁,附耳说了两句悄悄话。
一匹瓦听后大惊:“什么?!你确定?”
二眼点头道:“确定……这是老胡亲自打的紧急联络号码,跟我讲的。”
“玛德,我就知道这事儿不靠谱,那几个白痴还一个劲儿地怂恿我……不行,我得找他们说道说道去!”说着,一匹瓦指了指挂衣架上的大衣,头马当即很狗腿地替一匹瓦取了下来,递到面前,没给二眼一丁点舔肥的机会。
一匹瓦一边穿大衣一边吩咐道:“这样,老四你跟我走,二眼你继续保持通联,有消息就告诉我,有人找我就说我回粤东了。”
“明白。”
东郊,某豪华别墅区。
这是一幢三联的联排别墅,大下午的,天没黑,却可以看见拉着窗帘的别墅内灯火辉煌、笙歌笑语。
别墅里边挺暖和的,一个削瘦的眼镜男穿着休闲西装坐在书桌前满脸正经地玩着一块智力游戏,此时右下角有邮件提示弹框而出。
看邮件标题,是约定好的暗号。
西装眼镜男微一蹙眉,随手点开了邮件,里面的内容只有一个手机号码。
心头微颤了一下,西装眼镜男有种不妙的感觉,下一秒,他搁在电脑旁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赫然正是电子邮件里的那个手机号。
迟疑了半秒,眼镜男接通了电话:“喂?”
“是白少吗?”
“我是……说重点。”
“海甸那帮人失手啦,被元能院抓了个现行!”
“什么!?”
“还有更严重的,打死我们人的家伙也已经死了,而且死因是因伤致死……”
“这关我们什么事?”
“这种一群人拥在那里互相都动了手,本来死一两个人很正常,可问题是,死的这个是星岛的华人!哐!”说完要说的,对方直接挂了电话。
白少霍然起立,拿着手机喃喃自语道:“星岛华人……那岂非就是外国人?这下事情麻烦了。”说着,他看向十米开外的书房门口的保镖,“那个谁,去把你们熏少叫下来!”
保镖闻言立刻通过步话机把白少的要求说了一遍,没几秒就有了回应:“白少,廖总管说,熏少正在天景浴室里嗨皮,一时半会儿怕是没空!”
白少一听,看似过于纤细的眉毛立时如利剑般倒竖起来,冷笑道:“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这个陆立熏还有心情找乐子?我特么还真是佩服他!”言语间,他已然步出书房,朝天景浴室的方向拐去。
书房门口的俩保镖见状,对视一眼,齐齐跟上。
天景浴室外。
见白少驾到,本还稳坐钓鱼台的廖总管立刻起身迎上前,问道:“白少,您这是……”
白少答非所问道:“陆立熏进去多久了?”
听到白少直呼自家少主之名,廖总管心头不禁打了个突兀,本还想搪塞几句,此时已然不敢:“差不多九十分钟了吧!”
“那应该已经结束了,把门打开!”白少吩咐道。
“这……”
“不让他出来,我自己进去。”白少道,“快点儿!”
“是,是是……”
廖总管应着话,凑到浴室门口,先比对了一下掌纹,接着输了一串八位数的密码,“啪嚓”,浴室门自己就跳开了。
白少轻手轻脚推门而入,进去后又反手把门给关上了。
绕过一个半透明的回廊,白少边取下眼镜揣内兜里边想喊陆立熏,可还没等他声音出口,便闻到了一股相当浓郁的血腥味。
“这股子味道……”
“谁?”浴室深处有人叱问。
白少却一下就听出了是陆立熏的声音,不禁哂道:“还能有谁,我,鲁白!”
“白少,快……请进!”陆立熏变得激动起来。
鲁白闻言,快走几步,又绕过一个拐角,前面豁然开朗,但血腥味也更加浓重了几分。
“嗯?这是……”
鲁白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小跳,只见偌大的圆形浴池里,匍匐着两具婐体女尸,一具颈侧被切开一条大口,旁边喷溅了满台阶的血,并且直到此刻那伤口处还在汩汩冒血。
另一具女尸整个扑在水中,头脸胸腹俱都朝下,半天没有动静,但臀大腰细,单凭这点就已相当吸人眼球了。
“我去老陆,你搞什么?嗨皮而已,有必要弄出人命嘛?”
陆立熏把手一摊,撇嘴道:“其实我也不想的,可惜我玩窒息的时候不小心把这个大屁股给扼死了,结果这边这个想跑,我只能割了她……对了,你这么急着进来,找我什么事儿啊?”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鲁白顿时色变道:“烂尾楼那块地我看是没啥机会了。”
陆立熏皱眉道:“怎么,事情出了纰漏?”
“不止纰漏那么简单……我们不是咬定对方打死我们一人嘛!”
“对啊,怎么了?”
“实际上,冲突那天,对方也死了个人……”
“这我知道,不是后来调查说,那是个路人嘛,大不了等事成之后赔他家几十万也就够了。”陆立熏显然没太把死人放在心上。
“可事儿坏就坏在那路人身上,他牠妈是个外国人!”鲁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