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样,女孩越恨古天。她不恨少女,只恨抢走了自己姐姐的古天。
自从少女离开王家去了碧云宗之后,她越加变本加厉,终于这次傻子古天被骗的险些丧命,只要在拖住两天的时间,没人理他,一定会命丧黄泉,可凑巧的是少女王珊却从碧云宗回来,更清楚的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哼!”王珊冷哼了一声,不再理睬女孩,径直走入柴房,窈窕的倩影同时消失在门后。
步入昏暗的柴房后,映入眼帘的就是地上的一块破旧草席,草席上躺着一位面色饥黄,身形消瘦,浑身破破烂烂穿着的青年,青年的面目看起来大约有十八九岁,身上并时不时的发出一阵恶臭的味道。。
“古天,古天,你醒醒,我是王珊,我来看你了。”少女半跪在地上的草席上,右手托着青年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左手搂住他的肩膀,语气中焦急的呼唤着。
草席上穿着破烂的青年,并没有被王珊唤醒,反而呼吸渐渐衰弱,胸口处的心脏许久才会跳动一下,仿佛时刻都会永恒的静止。
王珊似乎察觉到他的状态,赶忙从身上的瓷瓶中倒出一枚个头浑圆香味四散的黑色药丸,放入了他的口中,又伸出玉手攥住古天的手腕,一道道气流从手腕处渡了过去。只听一声细微的咕隆声,药丸被他吞咽下去,并被身体吸收。
药性在内劲的作用下渐渐化开,古天呼吸变得平缓起来,心跳慢慢恢复,原本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可人还是一直昏睡,不见一点醒来的迹象。
看到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的样子,王珊长舒一口气,心中不禁有些后怕,如果不是恰巧因为宗门派遣自己到清风城办事,顺路想要回家看上一眼,恐怕古天的性命就此交代在这里。
她看着已经变得熟睡的古天,这才有机会打量对方。古天一身勉强遮体的破烂衣服,在破口处可以看到一块块青紫之色,有些地方更是可以明显看出被藤条抽后,留下的疤痕。想到五年前自己离开家中去碧云宗前,曾再三的恳求父亲一定要照顾好古天。想到当时家里人的保证,心下不由得一痛。这几年在宗内,一直都有听到家人在清风城行事嚣张跋扈,早已不是当初那种谨小慎微,与人和气的王家了。
王珊抱起昏睡的古天,伸出玉足在柴房的门上踹了一脚,只听咣当一声,柴房的门从里被踹开。
走出柴房后,她扫了一眼站在外面的下人,道:“马上准备一辆马车,我要带古天回碧云宗。”
门外的下人,早已见识了这位大小姐的凶悍,连对自己的亲妹妹敢下手,何况他们这些卖身给王家的下人。很快一个下人快步跑了出去,一会儿的功夫气喘吁吁的又跑了回来,回报马车在门外已经准备妥当。
王珊抱起古天,在这个下人的带领下,向外走去。
王家大门外,一辆车身刻有雕龙游凤的马车前,站着四匹皮毛光亮四肢孔武有力的棕色骏马。
下人把车门打开,王珊抱着古天走进车厢内,随后自己又走了出来,伸手抓起一旁的马鞭抽向车前的四匹高头大马。
一阵哒哒声过后,马车很快消失在清风城的街道上。
许久之后,王家大门外走出一位短须中年人,似有所思的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
看到中年人的出现,王倩几步站到中年人身边,并用手挽住中年人的臂弯摇晃着撒娇道:“爹,姐姐居然为了一个傻子打我,你要帮我报仇,一定不要放过那个古天。”
门外的中年人正是是王家的家主王国义,也是王珊与王倩二人的父亲。王国义似是回答王倩的话,又似是自言自语道:“看来需要去碧云宗搞好关系,想办法进入碧云宗了。”
念叨完,王国义独自转身回到王家院内,留下王倩和一众不解的下人在门外。
马车很快出了清风城,直奔城外的一条小道,走了有半日的功夫,在一间破败的寺庙处停了下来,这时庙内走出两男一女,年纪看起来都不算很大,可容貌气质一看就能看出不是普通人,眼神中不时流转的荧光,更能看出这几个人是内劲有成的高手。
三人中唯一一名的女武者看到乘坐马车而来的王珊,率先开口道:“还是师姐好,知道咱们辛苦,特意带来一辆马车代步。谢谢师姐,我就不客气了。”
不等王珊阻拦,女武者抢先一步掀开车帘,迈步就要进入车厢。
“哎呀,怎么还有个男人。”女武者又退了出来,嬉笑的看向王珊道:“师姐,你这是马车藏娇啊!”
话音刚落,原本站在后面的一位男武者几步来到马车前,掀开车帘往里面瞧了一眼,用手指着车内的古天对站在一旁的王珊说道:“他是谁?怎么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