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清楚,车绵鄂死不了,毕竟已经跪下了,就不会不去磕头,命才是最重要的。
既然不会死,那他就依然还是大师兄,依然还统领着化雨门,依然还是冬意封最信任的人。
所以想要继续在雨凌宗生活下去,除了遵从以外没有别的办法。
他们也知道他们的尊严其实就是被车绵鄂强行按下给何冲践踏的,但他们不敢对师兄生出什么恶念,也没这个能力,最后只能将所有的怨恨都转移到何冲的身上。
这一下,车绵鄂五人全都跪了下来,一个个好像即将被宰的败将,无法形容的表情浮现,浑身都在抖动着。
“恳求何师叔赐药!”车绵鄂第一个叩下头来,同时大声叫道,“弟子多谢何师叔垂怜!”
有了大师兄的先行作为榜样,王瑜他们四个也都赶紧给叩头,而且唯恐何冲再说什么话来搪塞,基本上每一下都磕出了声音来。
也就磕了三下,他们就停了下来,能来三下就已经很不错了,他们五个现在是个个脸色通红,眼神里满是仇恨与愤怒,就是没可能,否则真能冲上来撕碎了何冲。
“看在你们这么礼貌的份上,就给你解药吧。”何冲哼笑一声,充满了讥讽,屈指一旦,那药丸直接落在了车绵鄂面前的地上。
见到解药到手,车绵鄂甚至都顾不得其上沾染的脏物,直接塞进嘴里吞下,跟着便闭上了眼睛,显然是感觉到了解药在体内的作用。
这药丸本身没啥大用,但是里面蕴藏着的翠饮泉水的能力却是巨大,别说小小的双毒身蛇的毒性,就算再毒一百倍也能轻松给解开了。
本以为这些东西没啥用处了,不曾想居然还能再这时候派上用场,也算是错有错着。
解了毒,车绵鄂快速的站了起来,但脸上的仇恨之色却是不减反增,毕竟刚才他所遭受的耻辱是前所未有的。
甚至王瑜那些人也是如此,他们何曾体验过这样的遭遇,虽然是被车绵鄂逼着跪下的,但他们已经把账都记在了何冲的身上。
“何师叔,今天的事情我们都记下了!”车绵鄂咬着牙拱手道,“将来回到宗门,我们师父自会向师叔还有巩长老讨回个说法!”
“几个意思?”何冲一扬眉毛,“这是好了疮疤忘了痛,想要威胁我?谁给你的胆子,还想再中毒是不是?”
“你……你要干什么!”车绵鄂他们吓的急忙后撤,如果只是何冲自己活着就三五个人,肯定就动手了,可现在有十个,更别提还有个看了头还能咬人的蛇头,这事可就难办了,“休要乱来!”
“滚,在我这碍眼。”何冲很不耐烦的摆摆手,“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前脚还跪着叩头求解药,转脸就开始装大尾巴狼,也不知道冬师兄怎么教的,一点教养没有!”
“你……你敢辱骂我们师父!”车绵鄂高声反斥。
“咋的,你还想中毒是不是?”何冲这会儿有点狐假虎威的意思,身后那么多人撑腰呢,反倒他成了最能惹事的了。
“你给我记住!”车绵鄂他们一边后退一边叫着,“记住了!”
车绵鄂五人可不敢再留下,急忙跑离了这个地方,何冲看着他们离去,很嫌弃的撇了撇嘴。
“一群怂货,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