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纬从右侧悄悄的靠近了中间户,直到这时他才发现,中间户的门是虚掩着的。从被破坏的门框上看,这道门在不久之间刚刚被人从外面暴力破坏过,眼下已经没法彻底关死了。从破裂的门缝里,种纬依稀听到屋内传来男人的说话声和女人的哭泣声。
种纬无法确定门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屋里是伙什么人,但他必须从稳妥的角度考虑周全。他仔细想了想,最终还是指定了一个持短枪的战友守在楼道口,提防着楼下的那两个人。然后他准备和其余五个人进入这个中间单元察看一下。
种纬和战友们打好了招呼,把手指放到了中间单元的房门上,他试着用手指按了按,中间单元的房门轻轻的打开了。种纬手中的五四式从渐渐开大的门里迅速指进了房门,与此同时他以蹲踞式无声的跨进了门里。他后面的牛柳和他错开了半个身位,同样据枪指向门内,和种纬形成了交替掩护的姿态。第三个战士持八一杠,以站立姿态堵在门口。
三个人,三支长短枪,形成了高中低三个层级的火力……
没人!倒不是中间单元没人,而是他们几个人目力所及的地方没人!之间种纬所听到的声音,是从右侧房间内传出来的。
中间单元是一种左右各有一个卧室,中间是厨房和卫生间,外加一个小方厅的格局。这种户型在六七十年代非常的多,种纬在家乡的时候也看到过这种户型。而且据种纬从他在建筑公司工作的父亲那里得知,这种户型还是五六十年代中苏友好的时候,中国从前苏联照搬过来的户型,全国各地很多城市都有它们的身影。
现在,左右两个卧室的门都关着,左侧卧室里寂然无声,只有右面屋里传来男人的说话声和女人带着哭腔的说话声。随着单元门一打开,右侧卧室内的说话声清楚的传了过来,也清楚的传到了楼道里。
这个时候需要果断!种纬迅速把身后的战友们都让进了这个单元的小方厅里,然后轻轻的关上了单元房的房门,阻止了单元房内的声音传到楼道里面去。然后种纬指了两个人往左面的卧室查看,自己带着牛柳和周绍文三个人准备探查右边的卧室。
但在进门之间,种纬举起手中的五四式,朝牛柳和周绍文示意了一下。便轻轻的卸下了五四式的弹匣,然后再轻拉枪机,无声地把枪膛里的最后一发子弹也卸了下来。
种纬为什么要卸下子弹?因为他准备以第一突击手身份的进行突击了,而在如此近的距离内,作为第一个突进去的他,打算把五四当成锤子来使。
屋里的人是不知道种纬手里的枪有没有子弹的,不论如何种纬只要冲进去肯定能吓他们一下的。但如果对方人比较多呢?开枪是不行的,那只会引来楼下那些社会青年的注意,引来更大的麻烦,因此种纬打算在那些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用手枪当锤子来解决问题。
但是,五四式可是容易走火的枪。哪怕是关上了保险的情况下,大力磕碰枪身,五四仍旧可能会走火,甚至有可能伤着自己,所以卸下子弹是种纬的唯一选择。
种纬把枪膛里那发子弹装好,然后把空空如也的弹匣轻轻的装了回去。就在只要轻轻一推,弹匣就会“咯嘣”一声锁死的时候,种纬已经猛的推开右侧卧室的房门冲了进去。与此同时,左侧卧室门口的两名战友也同时推开左侧房门冲了进去。
右侧卧室内,迎面和右侧是家具和衣柜等物,并没有人。左侧则是一张中等宽度的单人床,而此时床边上半站半坐着两个半裸的壮汉,正合力压制着床上一个衣不蔽体的半-裸女人欲行不轨。另一个上衣正脱了一半的男人,此刻正露出纹了身的一个膀子,惊愕的回过头来,看向冲进门来的种纬等人。
这个男人离种纬最近!种纬根本不给这个男人清醒过来的时间,他一步跨上去,抡起手里的五四式当锤子使,一下就砸在了这家伙的脑袋侧后方。这个家伙一点防备都没有,被种纬这一下砸了个结结实实,一头就栽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打倒了第一个对手,种纬直接放过了第二个男人,把他交给后面的牛柳和周绍文解决。然后一个利落的虎跳,直接从床上的从那个半裸女人的身上跳了过去,直接把五四指向了第三个光头男人的面门。
第三人光头男人被猛扑过来的种纬吓了一跳,本能的张嘴想喊声什么。可是他的嘴刚刚张开,种纬直接就把五四的枪口捅了进去,然后直接把他死死的抵在了墙上。与此同时,第二个男人也已经被牛柳和周绍文两人合力拿下了。
原本被两个男人控制住,强行扒去衣服的那个女人,正哭哭啼啼的抵抗着两个男人对她的污辱。可突然之间异变陡生,三个强壮的男人转眼就被另外三个人给制住了。而且后来的这几个男人看上去凶悍得吓人,那股行动之间带起来的风声,让也更加惊恐莫名。
“啊——”一声几乎响彻云霄的哭嚎声,震得种纬左耳嗡嗡真响,他禁不住皱了下眉,见势不好连忙一只手控枪制住那个光头男人,一只手伸手捂在了那个女人的嘴上。那个女人喊声未绝,后半声就被种纬硬生生的给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