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牛柳讲,他现在的伤情已经全都好了。右眼的视力在1.0以上;左眼的视力虽然差一些,但只要注意的话还会持续恢复的。眼下牛柳将要参加一个集团军组织的狙击手培训班,等培训班结束,他就要直接去军校报道了。
用牛柳的话讲,他这眼睛以后恐怕也只能用狙击步枪了。只是牛柳开的这个玩笑似乎一点也不好笑,围着牛柳的战士们没一个笑出来的。至于牛柳怎么会获得团里推荐参加狙击手培训班的事情,战士们都很默契的没有问。
大老远的回来一趟,牛柳还给大家带来了不少的礼物。虽然从态度上大家彼此还算热络,但暗地之中人们却感觉彼此生分了不少。
就比如周绍文,他就明显有些看不起牛柳,对牛柳递过来的礼物视而不见,连碰都没有去碰。他这一带头,三班的其他新兵老兵也有些不知所措。最后还是种纬替大家把东西接过来,然后给大伙派发了下去,才缓解了这个尴尬。
等送牛柳走的时候,众人看着牛柳走出军营的大门,登上那辆军牌奥迪。这时人们才看到,坐在那辆军牌奥迪里的司机正是李护士,她甚至还大大方方的摇下了车窗,冲战士们挥了挥手致意。
直到牛柳走远,种纬才训斥了周绍文几句,说他不该对牛柳摆脸色。大家毕竟都是一个班里的战友,牛柳有了发展前景应该为他高兴开心才对。谁料,一向对种纬言听计从的周绍文却出人意料的反驳了种纬。
“是,他牛柳救了班长你一次。可那是他该干的啊,他作为第三突击手不就应该保护和支援前方战友的吗?他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把最后那个毒贩直接打死?还让他有引-爆的机会?”周绍文愤愤不平的对种纬说道。
“闭嘴!谁都会犯错,谁也没办法完全不失误。我是轻视了那个女人,牛柳就不能轻视那个毒贩了。更何况毒贩的狠毒你们不知道?连烧红的炭都敢吃的人,挨一枪那么容易死。这谁也想不了那么周全的。”听到周绍文敢反驳自己,种纬出言斥责道。
“可是班长,本来今年就是你考军校的时候了。可他这事儿一出,班长你让了他,我无话可说。可班长你咋办?现在高连长已经走了,国排长也要走。搞不好哪天特警团团长都换人了,到时候谁还记得班长你做过的这些事?明年的军校怎么办?”周绍文替种纬抱着不平道:“还有,我看那个李护士本来就是有来头的。说不定就是他们两个狼狈为奸,我看牛柳那眼睛的伤未必有那么重……”
“住嘴!去操场上跑五公里!”种纬一听周绍文如此诋毁他昔日最好的战友,当即发怒了。看到种纬真发脾气了,周绍文倒是不敢再跟种纬争辩了,气哼哼的转过头去跑五公里去了。
扭过头来,军牌奥迪渐行渐远,种纬似乎也觉得他和牛柳之间的战友情谊也被永远定格在了这一刻,也在渐行渐远。
袁团长确定要离开特警团了。其实他离开特警团的原因并不简单,表面上看是和上级领导发生了冲突,但实际上内中的原因却要复杂得多。
在袁团长离任前,高连长被升了副营职,继续留在部队治病。因为他的病情还是比较严重的,因此回战斗连队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上级给他安排的新去处是一个正营级的后勤单位,高连长将去担任未来的主官。
也就是说,等高连长的病完全好了以后,他才会去那里上任。而那个正营级单位目前只有一个副职代管。这也就意味着等高连长过去之后,他一旦熟悉了那里的工作,他就是那个正营级单位的一把手,未来也肯定会被提营职了。
这算是袁团长离开特警团之前,为自己的老战友和老部下办得最后的,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而关于特警团的其他动向,却是袁团长已经无法影响到的了。
军中败类事件造成的影响还要持续,除了相关单位的一干责任人被抓捕被撤职之外,对部队内部的整风和整治行动也在继续进行着。
由于九十年代国家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因此军队就在这个指导思想和大背景下做出了很大牺牲。而随着这次军中败类事件发生,迫使上级再次把目光盯在了部队的编制人数和结构上。很多领导认为,在京城周边摆放这么多战斗部队实在是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