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自嘲的说着话,诈骗老二一边朝种纬投来了既友好而又请种纬放心的一笑,这一笑意味深长,而又别有内容。种纬知道,诈骗老二这是在向自己示好呢!他在用这种方式向种纬输诚,表示他愿意帮种纬去说服肇事犯。
不过,诈骗老二的这个笑容里面还隐含着流露出了些示威的意思。他已经在暗地里向种纬表示了他已经看破了种纬的心思的意思,不过这家伙却并无意揭穿种纬,反倒还愿意帮种纬一把似的。
不过种纬也奇怪,自己现在身陷囹圄,连自己的麻烦都解决不了。可这个诈骗老二如此对待自己,却又是为了什么呢?他是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些什么好处吗?不过眼下,显然不是种纬问这些事情的时候,种纬只能向对方点了点头,微笑了一下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诈骗老二和种纬说完了话,便转过头去对肇事犯道:“老六,你来得最晚,估计你的案子也是咱们这些人里走得最早的,所以能帮到种哥的人也就是你一个了。刚才你又跟种哥请教了你的案子的情况,又听种纬讲了他的事情,怎么样?你不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吗?”
“我倒是想帮种哥,可是我怎么帮啊?我不懂这里边的事儿啊。要不,二爷教教我?”肇事犯虽然有点犹豫,但他还是流露出了愿意帮种纬的意思。他现在看得很清楚,在这间监舍里种纬说话的份量最重也最讲理,只要把种纬的事儿当事儿,别的人就都不叫事儿了。没看刚才暴力犯欺负自己的时候,种纬一句话他就不敢动了么?
“你这样,等你下次见你家属和律师的时候,你们总得商量下案情什么的吧?”诈骗老二往前探了探身,像个神棍似的给肇事犯出主意道:“那个时候看管你的警察肯定有不注意的时候,你那个时候就趁这个机会让他们记个电话号码,再往种纬家人那带句话。回头让种哥告诉你带什么话,电话号码打哪个。只要你把这个消息带出去,你就是大功一件,回头咱们这屋的兄弟都得替种纬好好谢谢你,明白吗?”
“行,那行吧!我尽力,一定尽力!”肇事犯听完了诈骗老二的话之后,赶紧点头应承道:“不过往外带什么话呢?给谁带……”
看肇事犯答应了这件事,诈骗老二冲他笑了笑,又转向种纬道:“种哥,您好好想想,有什么要紧的话往回带没有?带给谁?”
带给谁?带给林萍么?林萍绝对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也应该是优先带消息的人。但林萍毕竟是女人,遇事的时候难免想得不太周全,精神承受力也不够强大。算了,还是直接把消息带给自己的父亲种连胜吧。
“种哥,还有呢!”诈骗老二看种纬在思考着自己的话,又压低了声音交待了一句道:“您一定让家里人替您请个好律师!”
“律师?”种纬疑惑的重复了一遍诈骗老二的话道:“我这个案子这么复杂,请律师会被允许么?”
诈骗老二一听种纬这番话,他冲种纬呲牙一笑道:“种哥,您这案子已经够复杂的,不过既然都已经这么复杂了,干嘛不再让它复杂点呢?我刚才听您的话里那意思了,那些人即便向你栽脏,哪怕准备了那么充分的证据,但总还有些漏洞吧?如果这些漏洞只让警方的人去查的话,他们要是不去认真查您有办法吗?如果这时候您要是聘请了律师可就不一样了,一方面律师在外面活动着,给您找着证明您没犯罪的证据;一方面外面有个律师在,警察们也就不敢太过份了啊!万一有警察在压力之下细致的查证了什么证据,说不准还真能找出你不在场的证明了呢!如果是那样的话,您不就解脱了么?”
旁观者清!这句话一点不假。种纬只想到跟家里通通气,让家里的老人安心,但诈骗老二却已经想出了利用请律师的环节帮助种纬了。确实,这个时候请律师介入也是合理的,也是被法律允许的。一旦律师介入进来之后,种纬就可以把一部分证据交给律师,那样他的案件就完全是另一种性质了。那些人即便想陷害他,也要陷害得有一定的水准才行。不然稍有漏洞,到了法庭上说不定就会遇到很大的麻烦。那个时候警方和检察院的压力可就大了,谁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陷害种纬啊!
接下来,种纬又和诈骗老二和肇事犯又商量了一阵,把肇事犯回头怎么带消息,往外传话的事情都定了下来。再往后,就等着肇事犯那边的律师和家里人的情况了,只要他再有机会和他们见面,就有机会把消息带出去。不过由于这些消息传出去之后还需要有一个响应时间,种纬他们在看守所里面得到反馈消息的时候,就不知道要等多久了。
看到种纬他们几个人聚在那儿开小会,暴力犯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又不安分了,他这种人就是那种不怕事儿大,就怕被人遗忘的性子。看到几人的话说到了一定程度,眼看就要结束的时候,暴力犯又站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