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庆良涎着脸,还想往前凑,却被婆娘死死撑开道:“你可知俺刚才去干什么?”
“狗子说你去了后山,找秋香说话。”高庆良总算稍微收敛,想到正事不由埋怨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沉不住气?我还没决定去不去峰管队呢,你就急着去找秋香作甚?”
狗子娘从怀中摸出一个白色绸带在高庆良眼前晃道:“你看俺手中所持何物?”
高庆良酒劲儿上头,眯着眼睛看了半日才看清上面绣的“峰管队”三字,他也糊涂了,指着婆娘笑道:“你从秋香那里弄来这东西有何用处?你这傻婆娘,以为戴着峰管队的带儿,就能满处管人撒尿了?哈哈哈.......”
“俺入了峰管队了!”狗子娘小心翼翼地收起绸带,貌似不经意地道。
“别瞎扯了,你一老娘们儿入的哪门子......”高庆良指着狗子娘的鼻子傻笑了一阵,忽然觉得不对,不由得瞪眼道,“你刚说谁入峰管队了?可是在秋香那里给我偷偷报了名?”
“我哪敢给你报名?”狗子娘白了高庆良一眼有些得意道,“俺看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在那里磨磨叽叽好没意思,干脆自个去找秋香说。她说入队得先做考卷,翻出几张卷子让俺做。俺又不识得那许多字,就干脆在上面画了个猪头,秋香说俺画得不错,就答应让俺入队了。”
高庆良的酒彻底醒了,瞪着婆娘的大脸道:“你可是胡说呢?画个猪头就能入队了?秋香哪有判卷的权利?”
“秋香虽然没有那权利,但是殷主任有啊。殷主任也看了俺画的猪头,直说挺像呢!”狗子娘越发得意道,“俺总听你们说殷大长老如何如何,还以为他不得生得跟天神一般?今儿总算见了真人,敢情竟是个细皮嫩肉的小后生,我看他那张小脸蛋儿比女人的奶zi还白净。”
高庆良一阵头晕脑胀,有种恍在梦中的感觉,听到婆娘提及奶zi二字,眼睛猛地红了,九阳酒的药力上头,一把扯住了婆娘的衣领,不顾她尖声喝骂,硬生生地将婆娘拖进里屋,推在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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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狸峰,后山,天穹一片暗蓝,正是月朗星稀的时候。孙阿巧与朱丑妹一左一右跟在殷勤的身后,孙阿巧稍微落后几步,偷偷摸摸地踩主任在月影下的脑袋。刚刚她在猪场不小心说了句好臭,就被主任借题发挥地教训一顿,还说以后要安排老祖办的主要干事轮流来猪场做活。
殷勤没有注意到孙阿巧的小动作,朱丑妹连夜上山是给他汇报特情科的十三位干事这一段在郡城受训的情况,再有就是经过将近一个月的摸排,已经摸清了仓山书院在郡城与野狼镇的几处联络地点。按照令狐若虚的想法报仇需趁早,他建议马上拔掉这几个联络点,还仓山书院一些颜色。
殷勤考虑良久还是建议再缓一缓,从种种迹象来看,仓山书院应该在闵一行自爆金丹之后,有意识地收敛了活动,甚至关停了几处重要的联络点。
朱丑妹与令狐若虚的想法一致,担心殷勤会因此错过了良机,倘若仓山书院陆续关停所有的联络点,以后再想将他们揪出来可就更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