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珺儿在宴上依旧难窥那迦若可汗神秘的庐山面目,那人遮遮掩掩派人来说下半场才来。
宴饮完毕,众人到御花园等处四下走走,珺儿自然也是坐不住了,原因无他,那个迦若可汗的弟*弟数是叫沙勒叶,听说和自己同岁。什么毛病!从刚才就时不时往他这边瞪过来,少年郎多有争强好胜的脾气一下就被激了起来。珺儿想也没想回瞪了回去。
起身去花园透气,没成想沙勒叶也跟了上来。珺儿皱眉,瞟了眼陆璟桁后快步向园林假山处去,身后那小子果然紧跟上来了。
珺儿三两步运轻功疾走,沙勒叶见两人距离拉大,一急之下一个翻身跃去手掌向珺儿肩上伸去——
不料珺儿回首目光凌厉,他就听自己耳畔风声撕*裂的响动,“啪!”一节白色软鞭清脆地狠狠打在自己伸出的手上,当即肿起一条红彤彤印子。
沙勒叶适才脑海闪过的话被那鞭子“啪”地一下抽没了,也不管珺儿此时穿着女装,脑中一热,动手和珺儿见招拆招起来——
珺儿见他不依不饶手下认真起来也不留余地,软鞭如白蛇灵动又如丝帛锦缎缠连,沙勒叶赤手空拳地和他缠斗,两人躲开人群在假山林木间身影飞梭,时不时珺儿的软鞭便堪堪扫过沙勒叶。
不久便成了沙勒叶单方面狼狈躲闪珺儿的攻击,一个不留神让珺儿一个闪身掠到他身后,目光骤然凶厉,往他屁股那狠狠一抽——
“妈呀!”沙勒叶捂着屁股往上一蹦凄惨叫喊了声,双眼瞬间泪眼婆娑地汪汪流着泪。随后以极不雅的姿势跪趴在了地上。
看来,胜负已见分晓。
“珺儿!”陆璟桁适才被几个老臣拖住而晚来了一步。刚赶来假山后已是这幅场景了。
不去理会那个趴在地上的小子那副蠢样子,径直走向一派从容收起长鞭明显是赢家派头的珺儿,上下查看其丝毫未损才松了口气。
不过珺儿看了眼自己被踩了几次而染了灰尘污痕的裙角,明显没那么大度放过眼前人。收起适才发泄的戾气,转眼笑眯眯地搂住他的手:“我没事。”
明显我才是有事的那一个好吗?这人没长眼啊!沙勒叶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慢慢从地上灰头土脸地爬起在心中呐喊,然而事实上他根本疼得只顾嘶嘶抽气抹了把眼泪,看着罪魁祸首和“她”的帮凶把自己视同空气般打情骂俏,心下更是委屈憋闷。
缓了一会儿,珺儿拉着陆璟桁似乎是咋等沙勒叶恢复。陆璟桁忍不住悄声问了他句:“好歹是个王子,看这模样似乎伤的不轻呀。”
珺儿不悦道:“我看是他太没用,我已经手下留情,只是个皮外伤疼他个一两天左右让他长长记性,就是淤青八成要几天才能褪下了,那一下我可半点内力没用。”陆璟桁无语,从腰间找了找终于找到瓶外用金疮药给沙勒叶客气地递了过去。
沙勒叶抬起脸用含泪的目光狠狠瞪了他一眼,然而在陆璟桁看来丝毫没有威慑力,和真正的王者相比他眼前不过是只爪牙都未磨利的小猫崽罢了。
珺儿瞟了眼陆璟桁手中的金疮药,适才的乖顺转瞬成了冰冷:“怎么?不服气?那站起来再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