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大胆的问题,换作以前任何时间的她都不可能去问。
如今却不得不问,那个国度的某些东西超出了她的认知,非常危险!
“赤龙国巫术很厉害,黑巫比白巫厉害,我就知道这些事情。”都尉眉头紧锁。
“哦。”难得的认真打了水漂,田曼冷冷一笑,随即职业的面无表情道,
“那就这样吧。吃好喝好,顺其自然。”
本以为都尉也知道不少,看来研究那个国家的目前只有谢沁而已。
“田大夫。”都尉低声叫住田曼。
“我初来乍到才疏学浅,管不了这事,都尉还有其他事?”田曼转转眼珠子,终结了不想聊的话题。
“今晚翠莺楼,谢某有重要的事找令兄,田大夫请把话带到。”
“带到,但是我哥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来不来得了两说。”田曼零模两可的说,她不想去,又不能明着拒绝。
“这关系到田大夫的安危,令兄定然会来。”
“此话怎讲?”田曼见都尉脸色阴险,不知在打什么算盘。
“田大夫打算把令兄介绍到州牧手下,可知道令兄本来是做什么的?”都尉卖关子的问。
“他就是个浪子,能做什么?”田曼首先撇清明知故用的嫌疑,目光疑虑的看着都尉。
“田大夫当真不知?”都尉回一怀疑的眼神。
“都尉知道什么明说。”田曼放下手臂,补充道,
“我本打算找他暂代我的职位,若都尉发现他有问题,还请告知。免得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损失。”
只要不知道身份足够,一切尽在掌握。
“自信是好的,过分自信就不好了。”都尉神秘的说了一句,
“本都尉找的是令兄不是你。若想知道是哪里来的暗箭,田大夫只需过后问你兄长便是。”
“告辞。”田曼看了都尉一眼,走出正堂,只听身后女孩声音发嗲的问:“都尉,人家到底怎么样了嘛。”
“乖,闭上眼。”都尉温和的说。
一声闷哼,身后重物倒地的声音。
“处理掉。”
“是。”
田曼走的不快,几分钟身后的士兵便小跑着超过了他,两个士兵抬着一个白布裹着的柱状物,伸出的两只脚边一圈金闪闪的裙边。
她只看了一眼,女孩便被抬远。远处的山峦萦绕着灰色的烟雾,化为尘埃便是这样一个年轻生命的归宿,连墓碑都不会有。
这就是这个世界男子该有的面貌么。
“哎,你怎么失魂落魄的,丢钱了?”骆山冲一出现,挡去大半阳光,田曼转过脸来,越过他看到不远处几个公子哥。
对面人远远抱拳,并没过来。
“师弟,如果我不是你师姐,也没那么有用,你还会跟我说话么?”
“你。。”本来就不是我师姐,我。骆山冲正要跟田曼呛几句,发觉她现在特别认真在问。
接近她的原因只是父亲要更多图纸,赚更多钱,不得已才顶着周围人指指点点亲近她。
若不是为了利,她就是瘟神,那有女子跟她这样没羞没臊,还张口闭口都是钱。
看到她都惹人厌烦。
“弟弟就是弟弟,什么话都写在脸上。”田曼挑衅的笑道。
“我那有,你问的话没道理。”骆山冲别过脸,心虚的大声说,“如今的样子那有什么如果,这样子就是这样子嘛,那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女人就是麻烦,问些没由来的事情。”
“你不想回答直说好了,我又没非要你回答。”田曼枕着双臂,洒脱的道,像哥哥带着弟弟出门遛弯。
“难道就没人告诉你别这么做么。”骆山冲一个闪身挡在她面前,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垂下,“把手放下来,你这成什么样子。”
“管你什么事,小孩子一边去。”田曼右边眉毛一压,身子绕过他。
“你这么说话怎么可能有朋友。”骆山冲瘪着嘴,忍着火上脑门伸手把田曼一条胳膊拉下来,“像个女的才能有女的跟你结交,这个道理你不懂么。”
“我首先是我,然后才是个女的。我就是这样,有没有朋友天注定,我无所谓啊。”田曼习惯的笑道。
“你冥顽不灵。”骆山冲皱着眉头,田曼笑着给他补了一句,“活该没朋友。”她把另一只手放下,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我没打算这么说。”骆山冲急得脑门冒出几颗汗珠,眼神慌张的看着四周行人。
从他接触她手臂的一刻,行人纷纷驻足观看,果不然看到好戏,于是眉眼带笑的交头接耳。
惊得骆山冲赶紧放开了田曼的手臂,紧张的站在她面前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