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莲心和玉树怎么还没有回来?会不会有事?”卓天心手指紧紧的握着战勋的手臂,她不应该让女儿单独去,这王都不是个安宁的地方。
战勋把她手拿下来握在手中,空出一只手轻抚她背部,低头看着有些急色的人儿,“别急,从城门到战王府要半个时辰才能到!”说完把她抱入怀中。
好在这条街全是府邸,并没有小摊小贩,不然这样亲密的举动不消一天必会传遍大街小巷。
“不看见莲心和玉树总是放不下心!”卓天心闷闷的声音从战勋怀里传出。
战勋那能不知怀中人儿的心思,就连他有时都会患得患失,“天心担心他们,说明天心和他们感情好!好的为夫都嫉妒了!”
一旁慈眉善目的管家,泪眼朦胧的看着纵横沙场的王爷低声安慰王妃,王爷和王妃能走到一起是极不容易,如今那感情还是十几年如一日,当初王爷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王爷,有马车。”管家看着驶来的马车说道。
战勋看了看,笃定说道:“不是,那不是战王府的马车。”那马车太过简洁,没有任何府邸的记号。
还未到王府,战玉树亟不可待的掀开车帘,那莽撞的样子他的好友朔风凌也未看过,“爹、娘是我们!”马车一停下,便跃下马车。
双易接着把战莲心牵下来。
“爹娘,孩儿回来了!”说完战玉树准备行跪拜大礼,毕竟已经离府两个月了。
卓天心那舍得自己孩子跪,立马掐了下战勋的手臂,用眼神示意:还不让孩子起来。
战勋看着妻子如此维护孩子,只得无奈的笑道:“不必,回来就好,午时了你们也该饿了,进去用膳吧。”
说完一行人回到战家阁,战家难得少爷小姐都在,整个王府喜气洋洋的。
竹屋响起战玉树死皮赖脸的声音,“姐,你去让阜崖和我打一场吧!好不好啊?”他现在急需知道自己有没有保护姐姐的能力。
战莲心快被吵的耳鸣,吃过午饭战玉树就一直赖在竹屋,恰巧阜禹和阜崖回府,他一看到阜崖强势的气场,就嚷着要打一场,结果阜崖不理他。
战莲心揉了揉眉心,“你自己去问阜崖,这是你和他的事,只能让你和他决定。”
双易看着小姐满脸疲惫,不曾想这在外面老成的战玉树如此烦人,“少爷在小姐这再嚷也不行,要自己去找阜崖才行。”
战玉树叹了一口气,满脸愁容,“他不理我,压根不和我说话,我问了阜禹,阜禹说阜崖只听姐的。”
“这事必须阜崖自己做主,既然阜崖没说话,就说明阜崖不和你打。”战莲心坐在荷花池边的塌上,因为没睡午觉,整个人没精神,说话声软绵绵的。
她原以为自己弟弟长大了,不会再像以前一样聒噪,那曾想他确实不聒噪了,但那是在外面的时候,现在还和以前一样。
不远处,阜禹看着战玉树不停缠着小姐,小姐精神不济,冷声道:“阜崖,小姐没精神应付战玉树,还不去把他弄走。”
阜崖冷冽的双眼剜了阜禹一眼,之后朝着战玉树走去,在他身边说了几句,战玉树就乖乖和阜崖一起离开。
双易看着战玉树终于走了松了口气,“小姐,你先午睡吧!不然怕身体吃不消。”
战莲心点点头,躺在塌上,暖暖的阳光透过柳树照射下来,让她觉得很舒服,快要睡着之前想到,有个这样的弟弟也很不错,至少不会没话说。
阿南从药房取来百花膏,恭敬的站在书房外“爷,百花膏取来了。”
朔尘缘凝眸于书册,一半的脸隐于阴影中,“进来。”
阿南闻声而进,把百花膏放在书桌上。
朔尘缘头也未抬,仿佛这百花膏不是他叫人取来的,“可有什么事?”
阿南恭敬的半低着头,“战家小姐回来的事,皇宫里的人知晓了。”爷的心思他果真摸不透,刚刚还有些焦急的命他取药,这突然又无所谓了!
朔尘缘依旧垂眸于书册,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嗯。让底下的人盯紧。”
“是,爷。”说完阿南就退下。
待房里只有他一人,朔尘缘才神色复杂的盯着百花膏,又偏头注视着窗外前天才移植的荷花,眼里暗光流动。
那双莹亮的眼眸倏然出现在他眼前,嘴角隽起一抹自嘲,他不是一直都一副冷心肠吗!那三番四次的关注那人是怎么会事?握着书角的手指猛的收紧,他要看看那人能影响他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