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当事人却没有这样的自觉,丝毫不紧张,只是喝着自己的小酒,一杯又一杯,动作慵懒疏离,优雅高贵,不知迷倒了多少世家公子。宁萱看着太后略有不善的眼神,嘲讽一笑,想要做主我的婚事,太后,你还差了点火候。我的自由,岂是你能左右的。
太子此时也看着宁萱,眼中透过一丝好奇,能得父皇如此宠爱,而且对待皇祖母的赐婚毫不在意。有趣,有趣。
宁萱喝够了,也自然的放下酒杯,悄声退了出去。太子也找了个理由出去了,随后跟出去的还有东方宁楚。
宁萱走了一段,停下来脚步,优雅转身,红唇轻启“月色尚好,还打算藏着吗?”
太子一身玄色长袍,做工精致,上面绣着四爪蟒,越发衬得他身材欣长,面容刚毅冷俊,皇家之人长得都还不错,各有千秋。
他淡淡开口道“郡主也来赏月,好巧”,宁萱接过他的话道“是很巧”。
他又再次开口了“郡主,似乎并不紧张皇祖母的赐婚?”
勾唇一笑,风华尽显。
“太后做不了我的主的”,宁萱道。
“哦,是因为父皇吗?若是父皇不开口呐?”太子又接着问道。
宁萱淡淡道“皇上不开口也没关系,我不想做的事没人能勉强”,她又笑了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想得太简单了?”他确实有这种感觉,皇权至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再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她又能逃到哪儿去呢?
可是,只要有绝对的势力,还怕什么呐?四国君主都要卖她一份薄面,小小一个赐婚,又怎样?
她红唇轻启“太子还是担心自己吧,过于韬光养晦会让一众老臣失了信心的”,说着,转身又向着刚才的方向走去。而此时的太子心中却是五味杂陈,自己这么多年的伪装,她是怎么知道的?迈步回了宴会上。
此刻的宁萱却正坐在秋千上,不知从哪儿弄出一壶酒,坐那儿喝了起来,东方宁楚走过来时就看看了这样一副景象,淡淡月光散落在她的身上,好像降落凡尘的仙子,一张绝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优雅的喝着酒壶中的酒,平白的添了一丝清冷和孤寂。
东方宁楚走进前,夺了她手中的酒壶,一饮而尽,随手把手中的酒壶扔进了不远处的湖中。
宁萱见是他,只是淡淡开口“你不能喝酒”,东方宁楚对她温润一笑,满脸欢喜的道“你在乎?”,她无语了,她只是出于一个医者的嘱咐。她开口道“当然,你是我的病人”,东方宁楚听了她的话,嘴角笑容略有收敛。宁萱皱着眉头,这外界不是传闻楚王有洁癖吗?刚才那酒可是自己喝过的。看着他站的这么近,宁萱只觉得传言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