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也喝的差不多了,宁萱潇洒起身,对着墨离道“去给温霆传一句话,他还有半个时辰”。墨离领命后转身离开。
此时,镇国公府,墨离施展轻功,踏上房脊,稳稳的落于院内,立即有大批暗卫将她团团围住,温劢和温霆从屋内出来。
温霆自然是认得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怎么?你主子派你来抢白玉令?”
墨离冷声道“温霆,你未免自视过高了,还从来没有人能从我主子手里把东西抢走,今日是我主子施舍于你,我奉命前来,只为传主子一句话,我家主子说温大人你还有半个时辰了,告辞”,温霆怒喝道“给我拿下”,但是已经不见墨离的身影,温霆气急道“废物,都是一帮饭桶”。
温劢问道“她的话是什么意思?”,温霆皱眉思索着“看来这白玉令有诈,我还得去一趟相府”
温霆出了镇国公府,向着相府的方向而来。而宁萱此时正在花园里赏花,温霆走到她身边,冷漠开口道“郡主的话是什么意思?”
宁萱抬头道“呵,看来皇后还是挺有价值的”,温霆双手向她脖子袭来,她却勾唇嘲讽一笑,脚尖轻点,已退出数丈之远,左手顺手摘下几片叶子,注入内力,向着温霆射去,温霆转身躲过,那叶子却嵌入假山之中,入木三分。
温霆看向她的眼神变得幽暗深邃,开口道“郡主可真是深藏不露,外人看来的柔弱女子,竟然摘花飞叶即可伤人”
宁萱站在琼花树下,朵朵琼花飘散,她遗世独立,笑着道“温大人可想讨教几招?只是我怕皇后娘娘等不住啊”,她笑靥如花,可是他却怒火中烧。
他镇定下来,开口道“如今白玉令在我手上,你还想耍什么花招?”
宁萱淡漠道“我的话,不会重复第二次,温大人,两个时辰之内,过时不侯”,说着,向着紫竹林走去,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下,转身道“温大人,忘了提醒你了,墨倾城与我交情匪浅,你求之不得的白玉令在我这里不过是寻常玩物,如今我被困相府,皆因你镇国公府陷害,若是我不开口,你有白玉令,墨倾城也定不会救”,说完,一挥衣袖,潇洒离开。
而温霆心中却是百转千回,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谁会料到皇后一病不起,谁会料到上官宁萱与墨倾城交情甚厚。
温霆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气愤的离开了相府,而出来之时却遇到东方宁楚,他躬身行礼道“见过楚王”,东方宁楚兰芝玉树般的修长身姿,举手投足,潇洒如风。灵肌玉骨,白皙如玉,衬得一双长眉漆黑如墨,鼻高唇薄,抿起时宛如一条直线,一袭锦袍,说不出的尊华贵气。
东方宁楚淡漠道“免礼”,说着便潇洒离开,直接进了相府之内,身后跟着叶问,叶问看了一眼温霆,直接无视的走了过去。
叶问好奇的问道“温霆怎么会在这儿?”话音未落,只听琴声长鸣,历经风霜,琴声之中有如暗香浮动,若身置于悠悠苍茫戈壁之间,身心洗涤,似边关的金鼓齐鸣,万马奔腾,骑师奔涌,琴音便如同拨云见日,令人感到了危机重重,悠然思远。
此刻,指下的弦音略高,苍凉悲郁,逐渐低沉,指若兰花,袖如红云,十指飞快地捻抹挑按拨,长袖挥洒,素手泼雨般急拨,而众人仿佛已看不清她的指法,只见越来越快,仿佛不像这七弦琴所能弹奏的曲调,似有八弦,九弦,十弦……。
突然,一阵萧声响起……
但闻她指下弹奏的与男子吹奏的曲调截然不同,气魄宏大,偏偏却与那男子所奏瑶瑶呼应!男子的曲调安详雅致,似幽兰深谷,恰似这盛世繁华后的静怡,随风幽转。
琴萧和鸣,奏出了一曲真正的十面埋伏。
“啪!啪!啪!”,一阵掌声响起,白宸羽和白阡陌从外面走了进来,白宸羽开口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没想到楚王与郡主竟有如此雅兴”,可是白阡陌的眼里略有些落寞。
东方宁楚与几人的距离不远不近,刚好三尺,淡漠道“几位都是来看宁儿的,不如一起吧”。
白阡陌抬头看着他,宁儿?叫的这么亲切。
几人一同站在紫竹林前,白阡陌开口道“我听说这紫竹林内有阵法,可是为什么我上次来的时候没有呢?”
东方宁楚开口道“宁儿视你为哥哥,她又怎会启动阵法呢?”,白阡陌眉头皱起,心里暗道楚王的话仿佛意有所指。
白宸羽开口道“楚王可有破解阵法的把握?”,东方宁楚淡淡道“本王试过一次,不过还要多亏宁儿手下留情了”,白宸羽笑着道“楚王都闯不过去,看来我们今日是见不到郡主了”。
却在这时,墨离出来道“郡主有请,诸位,请跟我来”,几人进了紫竹林,感叹这环境清幽雅致,不失为一片净土,白玉堂阶尽头,宁萱已经备好了茶点,玉手正在烹茶,香雾弥漫,看见几人,起身道,手臂轻扬道“请坐”
几人落座后,叶问吊儿郎当的问“郡主,你这紫竹林究竟是什么阵法?”,宁萱轻笑道“你若真想知道,那我便在你安平侯府布上一个”,叶问道“那还是算了吧”
太子道“这阵法精妙,方才我们还在说今日可能见不到郡主呐?”宁萱烹好茶后,每人面前放置一杯,她淡笑开口“自古以来,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相府如今汲汲可危,往日交好的,如今都避之不及,唯恐沾染一点关系,诸位能有这份心意,宁萱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