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宁楚冷眸一扫,深邃的眸子中隐有寒气,转念又道“你觉得上官宁萱是任人欺凌之人吗?”
叶问摇了摇头,能三尺青锋直指凤王的人,又岂会是逆来顺受之人。
他又道“倾城郡主太过张扬肆意,胆大妄为,树敌太多,而你有着与生俱来便背负的使命与责任,你们之间恐怕难有结果,还不如及早抽身”
东方宁楚只是看着远方,并不言语。
外人皆道楚王冷漠,他们也只是听说而已,而自己确实亲眼亲身感受过。
十年前,父母双亡,一夕之间只剩他一人孤苦无依,从此父王母妃便是他心中永远的痛,而他身中寒毒,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受着寒毒的折磨。被接回十大世家,可是家主一心只想着复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文韬武略,智谋兵法,无一荒废,可是他的心却越来越冷漠,那个被他称为爷爷的人,他也冷漠待之,他从来厌恶他人近身,不论男女,他冰冷淡漠的对待着周围的人。
外人只道楚王十多年深入简出,可谁知他十多年所经受的痛苦,外人只知清华公子谋略过人,胸藏锦绣,可谁知他所经受的磨难。
可是,自从倾城郡主出现后。他变了,身上冰冷的气息变得和缓了,他愿意在背后默默的为倾城郡主扫清障碍,却从未在她面前提及,这样的东方宁楚,是他所没有见过的。
本来,自己也很支持,可是他们之间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他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与其他日伤人伤己,还不若及早抽身。
东方宁楚眼里平静无波,使人窥探不出丝毫他心里的想法。
而此时,镇国公府中,白尘染端坐在石桌之侧,旁边坐着温霆,只听温霆开口道“六皇子,上次提及的那种药已经到了,出自于南凌藤家”
只听白尘染轻声道“这样做真的好吗?”
温霆眸子微微下沉,道“六皇子,其中利害,相信不用臣言明”
只见白尘染仿若想到了什么,忽然起身道“罢了,本皇子另有安排,这药就不必了”,说完转身离开。
温霆微微皱眉,只见镇国公从角亭后方走了过来,温霆刚想说什么,只听温劢道“不必说了,为父已然知道了,这六皇子本就与我们不是一条心的,你姑姑小产与他脱不了干系”
“可是,这药……”
温劢神色凝重道“凤王对上官宁萱很有兴趣,若是普通女子也就罢了,可是她绝不是省油的灯,若是她跟了凤王,对镇国公府绝无好处”
温霆问道“那父亲有何高见?”
温劢道“唯有斩草除根,方是长久之策”
“父亲英明,三日后便是皇上邀凤王围场狩猎之期,孩儿定会安排妥当”,温霆笑着顺道。
“没想到那倾城郡主武功竟然如此之高,你定要布置妥当”温劢交代道。
温霆笑道“父亲,此次围场安全皇上已交由孩儿负责,定让那倾城郡主有去无回”
“做得隐秘些,别让人察觉出来,招致麻烦”
白尘染回到皇子府后,落座后,一人坐那儿沉思,以至于管家叫了他很多遍他都没听见。
他摇了遥头,自己这是怎么了?
时光匆匆而逝,转眼一日恍惚而过,宁萱一直呆在郡主府,未踏出府门半步。
这几日伤了身子,她也不愿多活动,只坐在秋千上赏赏花,看看书。
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她没有想到魂牵毒性竟然这样霸道,那日醉酒误事,又一时冲动与凤王对上,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她一袭白衣,长发飘飘,随着秋千的荡起,长裙划出美丽的弧度,衣袖飘飘,更显风姿绰约。
只见,一只信鸽飞入,落在墨离肩上,墨离取出后递给了她,她扫了一眼,掩唇咳嗽。
墨离递上清茶,宁萱摇了摇头。
半晌,她缓缓开口道“看来有人耐不住性子了”
说着,起身向紫竹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