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摇光七人明显有些愤愤不平,想要追出去。
只听她清冷的声音响起“若想云太子活着,就不要轻举妄动”
七人看向她的眼光都有些不善。
只见她轻摇折扇,随意说道“不知哪位是天枢宫贪狼星君、天璇宫巨门星君、天玑宫禄存星君、天权宫文曲星君、玉衡宫廉贞星君、开阳宫武曲星君呢”
七人眼中皆是闪过惊讶,纷纷看向摇光,摇光急忙摇了摇头。
七人站成一排,依次开口道“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见过逍遥公子”
她清雅一笑,直接向着云曜居住的房间走去,众人紧跟其后。
她把过脉之后,却皱起了眉头,他的病情竟然恶化了。
她看向以七星命名的七人。
既然他们都是云曜的手下,她自然不会客气的,这下墨鸿可乐得清闲了。
宁萱取出配置好的药,交给天枢道“熬至七分即可”。
又取出了墨鸿的匕首。
一盏茶的功夫,天枢已经回来了,只见她取出匕首,划向手心,等众人反应过来,只见鲜红的血液已经就入药中。
她的嘴唇有些泛白,墨鸿看到此情景,急忙赶过来给她包扎,
北斗七人也是有些震惊的。
以血入药,这实在是……
她开口道“喂云太子喝下”。
天枢急忙端药前去,可是还未近身,便觉得有一股劲气袭来,幸好他早有预料,闪的快,否则药就洒了。
他有些无奈的看向墨倾城,她只好起身接过药碗。
走向了那躺在床塌之上,脸色苍白的男子。
只见她嘴唇微微在动,周围之人却什么声音都没听到,这便是入密传音之术。
而陷入昏迷中的云曜却听见有人唤他“流笙,流笙,醒醒,我是卿宸”,那是独属于她的从容清婉的嗓音,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竟然冒出了细汗。
她坐在床头,慢慢扶起云曜。
众人只觉得奇怪。
主子昏迷之时他们都不敢靠近的,若是靠近定然非死即伤。
可是逍遥公子是怎么做到的。
她用勺子喂云曜喝药,可是全都洒了出来,她不明白,云曜的戒备之心为何如此之重?
就连她重活一世,也没有这么严重的防备之心,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她以往见到的都是那个清雅高洁如山间明月,温润和煦如人间美玉的男子,怎么会有苦痛的回忆,这一刻,她不禁泛起了一丝心疼。
她背对着众人,众人也看不到她的神色,只是摇光开口道“公子,主子生病之时从不喝药,从不让他人靠近”
云曜在昏迷之中模糊的听到“流笙,流笙,我是卿宸”
而此时她又喂了一勺,却见他喝了下去,而没有吐出来,她松了一口气,再好的医术,若是病人不肯治,那也是枉然。
而当她将所有的药喂完之时,北斗七人惊讶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实在是因为他们太了解主子了,主子十多年一向如此。
真不知道这位逍遥公子使了什么法术。
衍伯为她收拾了干净的客房,她也就在玉熙宫住下了。
晚间,收到墨晏传信,六皇子与温霆午间登门。
她只回了四个字“万事小心”,她对于墨晏是极其放心的。不仅是他的忠心,还有他的能力。
转眼三日已过,云曜的脸色渐渐转好,却并无苏醒的迹象。
这可急坏了那几人,可是又不好催问她,毕竟公子逍遥脾气古怪人尽皆知,要是她一甩手不治了,那该找谁去?
而她一袭男子白衣,紫玉琉璃钗随意的束着头发,身后的发丝随意散在身后,腰间玉带轻束,白色玉佩轻轻垂下。
她一人负手而立,静默不语的站在湖边,和风徐徐吹起她的衣袂,略显身形单薄。
这几日她都以血入药,所以脸色有些苍白,本就俊美无比的容貌,凭添了几许文人墨客的儒雅之气。
天枢来之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能将白衣穿得如此气质高华,不染纤尘的,怕也只有她和主子两人了。
他清声道“逍遥公子,主子醒了,想要见你”
她微微勾唇,脚尖轻点,已经落于玉熙阁前,惹得天枢感叹不已。
云曜靠在软枕之上,头发随意散落,当真是一副妖孽的姿态。
当然,她并未忽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黯淡与失望。
墨鸿的易容术自然不是浪得虚名,这张脸与真容的美完全是两个极端,这张脸雌雄莫辩,令人惊艳却不会被认作女子,再加上她本身就带有一股男子的英气与豪爽,江湖之人恐怕从未想过她是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