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一直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看的出来初之对宁墨很在意,心里又是一阵堵,她不知道初之是不是喜欢他了,她想,初之其实并不知道男女之情的,虽然在姻缘树下看过许多男女之间的情爱,可又怎么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也许只是想和宁墨做朋友而已。
真的是这样吗?小七这样问自己。
初之很烦闷,对小七说。:“你说他怎么就不好好照顾自己呢,明明都受伤了,还要去修炼,他不怕伤口又深了嘛?”
小七觉得宁墨很有气概,便说:“宁墨师兄本来就是能吃苦的人啊,你不觉得嘛?要我说啊,像宁墨师兄这样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喜欢呢。”之后又看着初之说:“你也别说别人,自己脸上的伤都没好呢,你就不怕伤口裂开啊?”
初之皱了眉,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只回答了后半句:小伤而已,又不碍事。
几只蝴蝶在花丛间飞舞,从她身边徐徐飘过,初之突然想起几个月前,那时才来彦城山不久,想想那个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如今这般形势吧。
刚来彦城山时,一切都那么有意思,这里真的比天上有趣多了,笑料百出的师兄师姐们,相互的打闹嬉戏,之间的小小恶作剧也能增进他们之间感情。爱耍酷又爱搞怪的引路童,有时候会恶作剧的整整他们,被反整时又假装正经的找台阶下,方瞳还曾不客气的拆他台阶。那时候宁墨总是不与他们一起闹,一起说笑,每天都板着一张脸,冷冷淡淡的。她总看见他在树下看书,在树下修炼,有时候在树下发呆。她无论走到哪,总会不经意的看到他,休息的时候,修炼的时候,吃饭的时候,让她以为自己撞邪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注意他的呢?刚来时那不经意地擦肩而过?生病时他的关怀?他眼里偶然闪过的温柔?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那时无忧无虑,除了对他似乎阴魂不散的出现在她眼前,没有任何烦恼,可现在,整颗心都系在了他身上。
初之又想起一件事,记得一次看见宁墨看着手里的一串链子发呆,生病那时还隐约看见那串链子在她眼前晃。不知是什么时候起,便没有看见他拿出那条链子了。
那是他很重要的人给他的吗?谁的呢?会不会,是他心爱之人……初之赶紧打住,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想这些,难道是因为刚才小七说的?很多女孩子喜欢他,于是便联想起这件事了吗?真是糟糕。
两人一起走着,缓缓晃到了修炼场,远远的听到剑鸣声,竹林间皆是女弟子在修炼,伴着清风舞,落叶随行。男弟子在另一边的武场,离这里远着,曾经这里是初之以为的清闲地,因为不用担心会遇见那个人,现在她却升起哀怨来。
几个师姐看到她们来,于是停下手中剑,过来笑脸相迎,初之暂时放下心事,和她们说笑。有人说,听说宁墨师兄受伤了呢,下午不是集中在一处修炼嘛,可以问问他,不知道他伤的重不重。
其他人也附和着,显得很关心宁墨的伤势。
初之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小七觉得,几个月过去,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改变。
风轻拂,吹过院里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落在枝头上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院里的一间房门被打开了,发出吱呀的声音,打着哈欠尤睡不足的凉石伸着懒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