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皓天望着顾盼盼眼里的晶莹,心似被刀戳了一下,明明刚才只是抱怨的话,却像是做了十恶不赦的事。
她脸色发青,嘴唇变白,双手捂着肚子,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和刚下飞机时神采奕奕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要不要去看医生?”他关切地问道。
盼盼摇了摇头。
“要买药吃吗?”
“嗯,给我买些解痉片吧!”她的气息微弱。
“是解痉片吗?”他重复着。
“嗯!”
“好,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喂!”
她想叫住他,他连饭也没吃就出了门。
“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这种药!”当詹皓天跑了三个地方,都被告知相同的结果时,他简直想爆粗。这是一个什么鬼地方,连小小的药片都没有,自己当初就不该听杜燚他们的胡言乱语,什么顺着她的意,只要她喜欢就好,现在倒好病了连个药都找不到。
似乎店员被他阴冷的气势吓倒了,有人心惊胆颤地问了问他买药的目的,他吱吱呜呜解析不清。是呀!要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诉说自己女人的那点隐私,他本来就很不情愿,何况他也不知道如何去描述他未知的领域,长这么大第一次他觉得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是如此低能。
正当他手脚并用,比比画画都无济于事,打算放弃之时,旁边的一个同样黄皮肤的妇女同情地用中文问了一句:“你妻子是经痛吗?”
“对对对!”他猛地点头,简直像见到救世主一般。
“这种药是处方药,没有医生的证明不给卖的,你还是别找了!”
“啊?!”他懵了,怪不得说了一大堆,人家都摇头。
怎么办?难道现在带她去医院?她好像不太情愿。
“你别太担心了,看你肯定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所以才这么紧张,回去多给她喝点温水,如果有暖水袋就帮她敷敷肚子,注意多休息,还有放松心情,过一两天就好了。”
“就这么简单?”
“每个女人都会遇上的,这很普遍,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每个月都要痛一次?”这也太恐怖了吧!
“嗯,只是程度不同。”
“就没有根治的方法?”
“最好的方法就是生育,大多女人经过生育这种经痛基本就会消失,除非她自己不重视身体,吃过多寒凉的食物,又不注意身体保暖。”
“哦,谢谢你!”
“看你对你妻子这么好,我才告诉你这些,记住了,女人呀!比男人要承受更多来自生理的痛苦,所以娶回家是用来疼的,不是当佣人使唤的。”
“我知道了!再见,阿姨!”
当詹皓天返回酒店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顾盼盼缩卷着身子,躺在床上,眉头轻皱,睡得并不安稳。折腾了一整天,他也困了,随便吃了点面包,沐浴后也上了床。
热水袋捂住她冰凉的小腹,她稍感舒坦。可是没过多久,似乎她并不喜欢那胶质的触感,被她翻身一甩手弄掉在地上。
“不舒服,还不安分!”詹皓天摇摇头。干脆从身后抱住她,手放在她的肚脐上轻柔起来。
一夜好眠,直到天边开始发白,一道霞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撒入屋内。
盼盼缓缓睁开双眼,背后是轻喘的呼吸,和温热的躯体。腰身被他的手环抱着,厚实的手掌正好覆盖着她的肚皮,怪不得肚子不再痛,原来是因为他手掌的热度驱赶了那片冰凉。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了?她的心底升腾起丝丝甜蜜。如果可以被他这样永远抱着多好!
她不敢轻易挪动身体的任何部位,怕吵醒他,连同这种深埋的眷恋都一起赶跑。她悄然合上了眼,全然不知身后的某人早已将她细微的动作尽收眼底。
詹皓天微微用力把她抱紧,带须的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磨蹭着,故意将鼻孔里喷出热乎乎的气息贴近她的耳背,让她痒痒的、酥酥的、缩在他怀里无法逃脱。
他心底轻笑,笑容直达眼底,连同眼角和眉梢都绽放着朵朵桃花。
终于不再满足这样的姿势,他开始亲吻她的耳珠,白皙的脖子,又滑过她娇羞的脸颊……
“不能……”她提醒着情动的男人,也提醒着沉醉的自己。
“我只是想亲你而已!”他呢喃细语。
他的动作轻柔而缓慢,似乎将她当成一道甜品,一点一点把她舔食.
“不要……”她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他进一步往下的动作,以她现在这样的状况,不停止只会使两个人倍受煎熬。
“盼盼,帮我!”他的声音带着沙哑,那是隐忍的痛苦。
“额?!”她也不好受,全身都像被蚂蚁吞噬一般难受。
“帮我!”
“不行!”这种情况她哪里曾经遇见过,立马慌了神。
“你就.....!”他诱导着她。
“我不会!”她被他难受的样子吓坏了,声音带着哭腔。她惊慌地用力推开他。
“你让我怎么办!”
他猩红的眼睛充满了浓烈的情欲,望着她苦涩地笑笑.
“你自己想办法!”她低着头,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顾盼盼,你记得,这是你欠我的!”
“啊?!”
她还没悟出他话里的含义,詹皓天已经冲进了浴室,约莫过了半个小时,他再出来时已恢复了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