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盼心不在焉地说着关于螃蟹的烹饪方法,表面无异,然而内心拘谨却被詹皓天记在心里。
他不动声色按着她说的方法操作着,尽管开始有点手忙脚乱,但是很快就适应了。这其中一部分原因是盼盼教得都是简单易行的方法,而另一部分是因为詹浩天的悟性高。磨蹭了1个小时后,小小的餐桌上摆放着白灼大虾,清蒸老虎斑,红烧螃蟹和上汤青菜。
“盼盼,吃饭吧!”
“哦!”
她没有动筷子,明亮的双眼凝视着他,似探究又似沉思。
“怎么啦!”
“皓天,其实你有做好老公的潜质!”她嘴角微微扬起,但笑容并未达眼底。
“为什么这么说?”
“你可以做得更好!”前提是如果对方是你爱的女人,你会更卖力,当然后面那句只是盼盼的腹语。
“你这是夸奖我呢?还是打击我呢?”他一点也没有要继续进步的打算,今天不是看在她身体不舒服手又受伤的份上,他才不会做这些烦人的琐事呢。
“随便你理解!”她嫣然一笑。
“好了,快吃吧!凉了更不好吃!”
盼盼夹了一块老虎斑,肉质嫩滑,火候掌握得刚好,调料味偏淡了些,但胜在鱼够新鲜,口感和味道一下子就盖过了那一点点瑕疵,第一次蒸鱼就有这个水平,还真是有天赋!
“吃蟹吧!”他拿过一只帝王蟹正要放在她碗里。
“我不吃,你吃吧!”
“不喜欢吃?”不可能,她喜欢海边,照理也会喜欢海鲜才对,上次打火锅,见她吃起小螃蟹来津津有味的。
“额!”
她继续挑着鱼吃,右手贴着邦迪的手指在他眼前一晃,他突然恍悟,也就不再坚持,而是把手里的螃蟹放在自己的碗里,动作优雅地剥着。
吃蟹本身就是一个技术活,看不出平时脾气火爆的他竟然有那样的耐性,把一只一斤多重的蟹,细心地将蟹盖、蟹腿、蟹钳、蟹肉都拆开来,一步一步,一点一点,有股慢工出细活的劲头,专心而沉着。坐在他身边看他剥蟹的动作简直就像欣赏着一场精彩的才艺表演。
“好了,给你!”他终于完成了作品,雪白的蟹肉被他挑出堆在碗里成了一座小山。蟹壳放在另一只空碟上,竟拼合成螃蟹的原状,真是太神奇了!
“给我的?!”他的体贴已经超出了她的想像。
“嗯!”他表情淡然,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变化。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他还在继续另一只蟹的工程。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这些事都是他以前未曾做过的。
“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浪费食物,是你求我做的,好不好吃,你也要给我通通吃掉,别想因为手上那点点伤就偷懒!”
“哦?!”理由有些牵强,但又无法反驳。
“下午想去哪里?”
“哪里也不想去,我想待在酒店!”
“随你,我下午要出去一趟,你有什么需要买的吗?”
盼盼轻轻摇摇头,兴致缺缺。詹皓天也没多说,吃完午餐后打了个电话,叫服务生来收走了碗筷后,就出了门。
昨晚睡得好,中午又吃的饱,毫无困意。不想就这样一个人待着,她拨通了好友林子柔的手机。
“子柔,在干嘛?”
“刚吃完饭,你呢?准备上班?”
看看手表,这个时候确实是往日准备下午上班的时间。
“我现在不在国内!”
“啊!你又去哪了?”
“巴厘岛!”
“巴厘岛?你和谁在一起?”子柔心一愣,显然盼盼不可能自己一个人去浪漫的海岛。
“是詹皓天。”
“詹皓天?你们……”子柔脑海里充满了疑问,盼盼在美国这么多年都没有提及此人,怎么一回国就和这人去度假了?
“子柔,我和他结婚了!”
“啊!我记得你说的闪婚对象不是他?!”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就变成这样了。”
“什么时候的事?”
顾盼盼是这一两年才和她联系上的,盼盼家里的事子柔是听杜燚说起的,两个昔日的好友通话时聊得更多的是现状,对于过去的一切,大家都甚少提及,也许是不想触碰到那道伤痕。
“很久以前!”她回答地很模糊。因为那个日子太久,久到她都已经遗忘了他的存在。如果不是因为要滞留在此,她根本不会遇见他,难道这一切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命运。
“盼盼,你已经和他重修旧好了吗?”
“我不知道!”
“你还爱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