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紫云殿内亮光尤起,郁尘放下手中的火折子,见浩轩手臂被砍伤,心中一揪,连忙跑过去掏出一枚银针扎在他手臂旁,压住穴道,不让血流过多。
方才的杀手早已逃出房间,李公公听得殿中一阵动静带士兵前来护驾。
“你们几个保护陛下安全。”
说罢郁尘跑出了殿,去追方才那个杀手,她觉得那杀手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内离开这诺大的皇宫,
她张开手臂脚轻轻一踮,用轻功上屋檐,站在最高处,最容易发现。
夜色静的可怕,这皇宫中总有一丝凄凉之处,尤其是这后宫,后宫中嫔妃甚少,而浩轩也不常踏入,简直可谓人烟稀少。
身后一阵脚步声,郁尘快速转过头,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她从袖中掏出几枚银针,夹与手指间,做好时刻打斗的准备,身后一阵动静,她快速转身飞出三枚银针,那人还没来的反应,一枚银针刺中了他的右肩。
见屋檐上的人一身黑衣,觉得此人在哪见过,面对眼前人没有一丝一毫的陌生感。
黑衣人跃下屋檐,想要逃走,郁尘待追,伸手想揭下黑衣人的蒙面,连连没能揭下,直到追至御花园,人竟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心中细想着,此人绝对不是宫外人,对宫中是如此熟悉,不是宫中的主子下人,那便是朝中大臣。
朝中人谁用刀,郁尘心中一惊,也不知道是自己多想了,还是真的他。朝中大臣中用刀的人不多,几位将军中也就仇逆风用刀,不管是不是他,要探个究竟。
她担心浩轩伤势,又十分惊怕这是调虎离山计,自己太唐突去追黑衣人了,加快脚步跑回殿中,额上布满汗珠。
当她跨进殿中时,竟是膛目结舌。
偏殿桌子上放着碧瑶的药箱,又见碧瑶提笔在拟药方,这些都不为惊之,最不可思议的是仇逆风带着一些士兵站内殿门口护驾。
她走过逆风身旁,打量着他一身装束,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难道是自己想错了。她并没有进内殿,而是走到碧瑶身旁道:“陛下怎么样了?”
碧瑶放下手中的笔道:“刀口不深,伤口已经命人处理好了,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郁尘听到碧瑶多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心中的担忧便也放下了些。
“碧瑶,那刀口有多长?”
郁尘这般问,碧瑶低下头管自己收拾要箱,顿了顿随后喃喃道:“就跟普通的刀一样。”郁尘点点头也没说什么便走了。
天空白茫茫,云之间穿透一缕光,直达大地间,瞬间大地苏醒,顿时一片亮光,那些光将白雾皆驱散,只留下清晨的清爽与洁净。
郁尘倚在殿门口一夜无眠,李公公他们眯了一会便起身,轮流守值.
浩轩站与案几旁手中拿着一块玉佩,见此玉佩由黄蟒,黄色的琉苏直垂,这玉佩是皇室玉佩,是当年他父皇在世特为他们兄弟几个所制。
他大哥英年早逝,那块玉便也随了他大哥所葬;二哥理王如今被关押在刑部,而理王那块玉早在五年前就砸碎了;
先如今有这样玉的除了自己便是他两个哥哥,三哥上官浩鸿,四哥上官浩叶。
“陛下该用早膳了。”郁尘端上一些清淡的膳食。
“你来了,把早膳放到桌子上,朕有时跟你讲。”
浩轩走到床榻头而坐,郁尘张望了殿外才走到床榻旁道:“陛下您的手臂?”
她看着浩轩包扎的手臂,昨日如不是眼前人将她推开,恐怕早就一命呜呼,她扶手叩罪道:
“郁尘护驾不利,望陛下受罚。”浩轩坐到床榻上揉揉自己的嗓子咳嗽道:
“嗯,是该罚,朕给你记着呢?哎,可怜这手臂了,算是废了。”
郁尘听罢此话从地上起身,掏出腰间匕首,举起匕首要砍下自己手臂,浩轩忙抓住她的手道:“你这是做什么?”
“把我的手砍下,截肢与你。”
浩轩夺过郁尘手中的匕首,将匕首放到一边,轻轻拍拍自己的手臂道:“用不着你截肢,朕没事,朕怎么可以让你来保护朕,朕是男人,朕理应保护你。”
郁尘推开他的手起身道:“此地不宜久留,更何况我穿着是侍卫的服侍,对了,早膳里面还有一碗药,可别忘了。”
浩轩一抬头便看到她满脸灰尘的脸,她是故意将自己的脸弄成这样,浩轩忍不住笑了笑道:
“怎么成了小花脸了,不过这样好,你这张脸啊,太过出众,这样子也不宜让人怀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