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尘一丝疑问,入宫以来碧瑶从未如此关心过自己,那怕两人在宫中相遇,她也只顾避嫌绕道,好似故意在躲避自己什么的,今日怎么,怎么想起我来了!
  唉!郁尘啊!郁尘,你在想什么,她可是你的徒弟,你怎么能这么怀疑她,可此事不管如何我一定要查个清楚。
  窗外下起一场意外大雨,夹杂着闪电霹雷,显得格外嘈乱弄得郁尘辗转反侧,无法安睡。
  则紫云殿外一个身着黑衣男子被小林子拦住,殿内浩轩正与林青云林相商讨着一些事情,不宜被打扰,而男子只能徘徊与殿外,他的双眼犹豫不决,
  还时不时向清尘殿的方向望去,究竟还是迟疑着,想到君王之命不可违,他只能不情按照帝王之命来照办。
  烛火之中见林相身影逐渐消失,随着步伐的声音向殿内走出,一旁夙易见林相出来忙为他撑开伞,忙乎间与黑衣人一视对眼,迷茫之中一阵惊恐,
  回过头寻思量,只听闻林相一阵呼唤,打破他的思路,只能随林相打道回府。
  黑衣人进入殿中,浩轩将殿内所以人一并打发了去,他知道探手这次来的目的,黑衣人随手将殿门关上,单膝跪地扶手道:“陛下,您让微臣查的,微臣都查清楚了。”
  “很好,陆家人满门抄斩,你可去细查可还有什么漏网之鱼?”
  浩轩是个狠心人,他将礼部尚书陆宇五马分尸,将陆家满门抄斩却没有半点直觉,就好比随意除去了一片叶子,可是他不甘心啊,
  既然不能处死鸿王,但不让同伙好过,他不仅仅想除去那株微不足道的草,就连草上的所有东西一并清理干净,绝不能留下半点瑕疵。
  黑衣人显然有点犹豫,他又怎么不知其实此事的确还有漏网之鱼,可此事毕竟关系到一个人,浩轩瞧他犹豫不决,一拍案几起身激动道:“是不是还有漏网之鱼,说,还有谁?”
  “微臣……”
  “朕再问最后一遍,就算你不说,朕自己也会查个清楚,难道你想成为下一个陆宇吗?”
  浩轩说话语气平和,倒是不想在吵,而这平和语气里却*裸透着一阵血腥,他一想到那一日庆宁殿外陆宇五马分尸的场景,让他深深吸了口气。
  他死了倒是不要紧,可他还有孕中妻子和那未出世的孩儿,他扶手道:
  “陛下,微臣,微臣不敢,微臣刚刚是跑来的,气还未喘过来,现在好了,陛下您猜测的对,陆家的却有漏网之鱼,而且还是个襁褓之婴。”
  “这孩子与陆家是何关系?”
  浩轩走下台阶双目盯紧他倘若他又半点撒谎,今夜的雨就让它添点颜色。
  “是,是陆宇之子!”黑衣人额上背上都渗出汗来。
  “陆宇之子,未曾听说陆宇有子!说,那孩子到底和陆家有什么关系,朕不想冤枉一个人,也不想轻易放过一个人。
  确实,陆宇不太跟人接触,也不愿谈起家中事,他们也未曾有听闻说陆宇有子,可那孩子确确实实是陆宇之子,黑衣人一听此番话立马收住了刚刚的话扶手道:
  “是陆宇从外面捡回的,不知陛下,此人算不算他的儿子。”
  浩轩松了口气摆了摆手道:“捡回来的当然不算。”
  “陛下,他在撒谎!”
  从门外横行闯进一男子,此人正是披麻戴孝的李博,小林子拦都拦不住他就这样闯了进来,李博双腿跪地扶手道:“陛下,他在撒谎。”
  浩轩并没有将他责遣下去,而且撇过双眼看向黑衣人,随后甩袖走上了台阶,坐了下来龙颜大怒道:“李博,没有朕的允许你则可随意闯进殿内,你眼中可还有朕。”
  “陛下,并非臣一定要闯进来,臣在回府的路上看到这黑衣人与一妇人的对话,臣在一旁瞧瞧偷听,却听到了一个惊天秘密,
  所以臣急忙来禀报陛下您。可臣刚刚听到这黑衣人所讲的事,与妇人的对话完全不一致啊,陛下!”
  黑衣人一听到李博偷听了与妇人对话情绪一激动道:“好你个李博,你居然偷听我讲话。”
  “李博,你说下去。”浩轩有时候其实挺相信李博的,李博这个人野心十足,但没凭没据他是不会瞎说的。
  李博再次扶手道:“是!陛下,那婴儿的确是陆宇之子,还是个遗腹子!陆家得知陆宇处死,他妻子动了胎气,在逃亡之中分娩下一男孩,而救下这婴儿的正是国师大人派的人手。”
  “李博,你……”黑衣人一下腿软坐在地上,他知道这下子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