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姓腾的大汉一听,火了,立刻骂道:“混蛋,既然你想死,哥哥我就成全你。”
人未靠近,醋钵大小的拳头就挥了起来,脚下更是不停,疾步朝向陈珙立身之处冲了过来,陈珙好歹也是高骈的宿将,若是连一个小火长都过不了,那就笑话了。
只见他笑意盈盈地看着那名大汉,揶揄道:“嘴巴不干净啊,臭气熏天,让你啃点土,换换味道吧。”
话音未落,大汉已经近身,只见陈珙突然一个侧身,右脚同时扫出,那名姓腾的大汉一拳就打在了空处,脚下收势不及,直接绊在了陈珙扫出去的小腿上,只听“噗通”一声,立刻跌了个狗啃屎。
“啊,呸、呸......”
只是第一个回合,大汉就出了这么大的丑,一骨碌又爬了起来,一边不停地向外喷吐着泥土,一边难以置信地瞅着陈珙。
俗话说,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陈珙一脸轻松,顽闹似地就让他栽了个跟头,大汉不得不慎重起来,虽然犹疑,不过他还想试试。
这次他慎重了很多,拉开架势,双手竖起,掩在脸庞两侧,脚下不丁不八,一点、一点地,向着陈珙挪了过去。
陈珙一看对方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有点好笑,双手自然下垂,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腾姓男子见到对方如此,依旧不敢大意,待到距离相距很近的时候,大汉突然一个勾拳,自下而上,带着一股凌厉的风声,向着陈珙的下巴处击打而出。
一见对方出手,陈珙
右手突然抬起,自上而下,后发先至,狠狠地砸在了对方击打而出的手臂上,同一时间,他左手稍稍后撤,趁着对方吃痛、尚未来得及回拳自守之际,一个长摆拳就呼了上去,快若疾风。
“砰”
“哎呦”
伴随着大汉一声痛呼,陈珙的这一拳,迅疾而凶狠地砸在了对方的左眼上,那里立刻黑了一圈,一只标准的熊猫眼,就新鲜出炉了。
两次出手,两次吃瘪,腾姓大汉这才意识到,自己绝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立刻认怂了,转身就走,毫不停留。
打发了一个火长,当然不是陈珙的最终目的,继而他又要挑战队正,小校虽然脸色有些忐忑,但这毕竟是征兵的规矩,也不敢暗中使坏,立刻让人叫来一名队正。
这个队正武艺不错,但是连三流武将都算不上,自然被陈珙轻易打发了;继而是旅帅,仍旧没有意外,三拳两脚将考验的旅帅打趴在地后,陈珙笑眯眯地望向小校,神情不言而喻,他要挑战校尉。
直到此刻,小校的脸色才变得难看起来,他做梦也没想到,就是随便的那么一征召,就征召到了一名猛人,现在竟能威胁到他了,那神情看起来,比吃饭吃到苍蝇还难看。
不过无论如何,既然陈珙提出了挑战,他就不能不接受,没办法,只好亲自去将都尉请了过来。
负责征兵的都尉名叫张友,他恰好就是陈麾下的果毅都尉,来此之前,在荆铭等暗卫的打探下,陈珙几人自然知道此人的底细。
张友一到,陈珙立刻涎着脸凑了上去,同时不动声色地从袖口摸出一锭金子,拱手见礼的一瞬间,就将金子塞进了张友的怀中,口中却道:“张都尉,陈某斗胆挑战校尉,还请都尉裁判。”
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上梁不正下梁歪,陈在历史上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就是其人贪婪无度,直到临死前,才大彻大悟,可惜为时已晚。
著名的诗句:积玉堆金官又崇,祸来倏忽变成空;五年荣贵今何在,不异南柯一梦中。就是陈的手笔。
相传陈不识书,这首诗是鬼代作的,身为现代人,大家听听就好,这首诗即便不是出自陈之手,也是对他一生为官的盖棺论定,总之,此人贪婪无度,最终害了自己。
而张友身为他的亲信,自然贪得无厌、利欲熏心,一见还未比试,陈珙就乖巧地献上这么大一块金子,脸上立即堆满了笑容,别有深意地看了陈珙一眼,赞叹道:“壮士一看就是英雄人物,裁判勇武论官职,乃是本都尉职责所在,壮士尽管出手,若是能胜,这校尉的官职你大可获得。”
有了这位贪官一句话,事情就好办多了,小校虽然勇武,最多也就三流武将巅峰的水准,根本不是陈珙的对手,没什么意外,陈珙直接将他打倒在地,顺利加入了感化军。
获得校尉之职的陈珙,立刻让申及、许戡夺取了旅帅的位置,至于韩雉,别人只当他是陈珙的跟班,如今陈珙新官上任,别人也犯不着触他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