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季风想了想:“故宫?”
周乐陶摇头。
“颐和园?”
周乐陶摇头。
“长城?”
周乐陶生气道:“你把我当成从乡下来的妞啦?这些地方去了八百回,还去?”她猛地趴在沙发上:“不去了,我哪儿也不去了,在房间里睡觉。反正你女神也不需要我,这世界谁也不需要我。”
邢季风哪知道她在玩花样,只当是她成了内奸被艾沫惜孤立了,心里还在盘算,得找个机会帮这迷糊妞澄清一下。他跳进了圈套:“那你说,你要去哪儿玩?你去哪儿,我都陪着你。”
周乐陶还在欲擒故纵:“不去了,没心情。”
邢季风可不会跟她磨磨蹭蹭,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到窗边去:“两条路,你选。一是从这儿把你扔下去;二是出去玩。”
周乐陶“哇哇”叫着,搂着邢季风的脖子:“那我要去远一点的地方玩。”
邢季风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将她抱在身上坐进沙发:“说吧,迷糊妞,只要别跟我说你现在要出国,我来不及给你办签证。”
周乐陶想着自己的任务重,也就很理所当然地享受了邢季风的人皮沙发:“那倒不会,我想去厦门的鼓浪屿玩一天回来,好不好?”
邢季风立刻打电话给秘书,订了两张直飞厦门的机票。
周乐陶还装模作样地给艾沫惜报信:“今天需要我干啥吗?如果没我的事,我就去厦门度假啰?”
艾沫惜心中暗笑,网已经撒开了,只等黎相宇自投罗网。
于是邢季风带着迷糊妞周乐陶去了厦门鼓浪屿,吃海鲜,看大海,累得满头大汗。最后看了会儿夜景,就该回酒店休息了。
周乐陶嚷嚷得厉害:“喂,邢季风,为什么只订了一间房?”
邢季风很理所当然的:“是只订一间房啊。”
周乐陶指着那铺华丽丽的大床,泣血道:“可是这只有一张床。”
邢季风仍旧很理所当然:“是只有一张床啊。”
周乐陶抱定主意,今晚要在客厅里看一晚上电视,睡在沙发上,坚决不上那张床。她看了看时间,似乎好戏应该华丽开幕了。
她发了个短信给艾沫惜:“一切就绪?”
艾沫惜:“我已经在酒店房间,收网。”
于是周乐陶从浴室里冲出来,抓住邢季风又跳又叫:“不好了,不好了。快快快,我,我要回北京。”
邢季风眉头紧皱,这妞又发的哪股疯?他沉声道:“发生什么事了?回北京做什么?”
周乐陶声音颤得厉害,自我感觉十万分良好,觉得今年的影后非她莫属:“邢帅,你女神被黄志下了药,刚才给我打电话,十万火急,十万火急……在酒店,在酒店……”
邢季风没有马上跳起来,只是探询着问:“你说真的?”
周乐陶气死了,难道她演得很烂?她扭头就走:“你女神快遭殃了,你不急吗?我要去救她!”
邢季风一手把她抓过来:“你要从厦门走路去北京救小艾?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他觉得事态严重,又看了一眼周乐陶的表情,才拿出电话来。
周乐陶蹦起来:“呀,对对对,报警,我报警,让警察去救艾沫惜。哎呀,这个时候,我居然玩度假,有什么假可度的?”急得团团转,哦也,演得好好,她觉得自己可以再申请一个终身成就奖。
邢季风呼出一口气,沉着而冷静:“不能报警,惊动了警方,就惊动了狗仔队。到时乱写一通,小艾的名誉就毁了。”
周乐陶在心里对艾沫惜直唱赞歌,邢季风的反应完全在艾沫惜的掌控之中,就连说话的语句和语调,都被她模仿得一模一样。
哦也!难道艾沫惜要准备当导演了?
邢季风给黎相宇打电话,镇静的语调里还是起了波澜:“小艾为了逼你出来,跟黄志玩暧昧是假,但她被黄志下了药应该是真的。我?我现在和周乐陶在厦门,飞不回来。你快!晚了就来不及了。”
他把酒店地址和房号报给黎相宇听,还特地再跟周乐陶确定了一下。
周乐陶花痴地看着邢季风讲电话的样子,茫然点头,春心大动。真帅啊,酷死人了。
由他的嘴传话给黎相宇,当然好过她在旁边喳喳闹来得可信。艾沫惜把一切都算得那么准,那有没有算出是谁跟她酒后乱性啊?
周乐陶十万分羞涩地看着邢季风忙着打电话,叫人包围那座酒店清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