玳瓒嘴角微微抽搐着,刚才薛平贵一见她坐在左侧位置上,就用打趣的口吻问旁边的司仪,是不是她们糊涂了,让公主坐错了位置。
司仪赶紧跪下请罪,不敢说位置是她自己占着的。弄得她只好让了位置。
该死的王宝钏,看到后不当场翻脸,走开了。到最后大王等不下去,还派人去请。看来是真人不露相,以前还真小看了她!
薛平贵还在旁边看着呢,玳瓒硬是挤出干巴巴地一句话:“姐姐有礼了。”
看看这一身一头的凤凰、牡丹,就差点没将王后两个字绣在衣服上,贴在额头上了。
希宁笑了笑,转过头,看着前面的六个嫔妃。而嫔妃们全看着她全身上下的“石榴”,眼睛就跟熟透的石榴籽一样红。她们最小的也有18岁,最大的将近三十。女人熬不得,过了年纪,怀孕就比年轻时难了。
比起凤凰、牡丹,还是石榴更让她们动心呀!
司仪拍了二下手,宫女们就开始上菜,并有司膳长当场烹饪烤羊排,一群西域的歌舞姬上来跳舞。
菜味道不错,跳舞也跳得好看。玳瓒一个劲地让宫女给薛平贵倒酒,她帮薛平贵夹菜,殷勤得很。
希宁吃着菜,看着歌舞,乐得逍遥。想伺候,请,尽管伺候,不要管她。
一曲罢,趁着间隙,玳瓒含笑问:“姐姐刚才说去服药,不知道服的什么药?”
还用问吗?可薛平贵也装傻问:“是呀,贤后是服什么药,身体有何不妥吗?”
不妥,大大的不妥。如果说了,去太医那里一查就知道,她近期并没请诊,也没抓药。那不就是说谎吗?
说没服药,又不行,还是欺君。
希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多谢公主、大王关心,是参茶。参茶泡上后,忘了喝了,都说放凉了可能会失去药效。拿来的人参也比普通药贵重,记起来,就回去喝了!”人参谁说不是药?
找个理由都满是小家子气,玳瓒皮笑肉不笑地:“姐姐也太省了,不就是参茶,待会儿去库房领个十根。”
“那多谢公主了!”希宁赶紧应下,扭头说:“玲珑,去库房领十根人参。”
“是,娘娘!”玲珑出去领人参了。
玳瓒……还真是小家子气,难道没听出来是嘲讽吗?
等到她听到领去的人参,将最好最值钱的野山参、高丽参给挑走时,慢慢的嘲讽一定变成气愤。
此时德妃站起来敬酒,王娘娘服用人参,所以以茶代酒。
喝过后,德妃建议玩点什么,并且提议将所有才艺都用竹签写上,放进签桶内,抽中什么就表演什么,还有两支是空白的,那就不用表演。
希宁偷偷拉了拉薛平贵的衣袖,薛平贵悠悠道:“王后体虚身弱,她就不用参加了。”
转而侧头看着玳瓒:“公主是否有兴趣?”
玳瓒满脸的鄙夷:“本公主身体很好,今天图个热闹,也助个兴吧。”
“那么就请公主先抽!”钱美人一开口,就感觉气氛不对,可话已经说出来,又收不回来。吓得脸都白了,低着头,不敢再做声。
有点冷场了,于是林美人提议:“要不击鼓传花,鼓声停下,花在谁手上,谁抽签?”
可公主高高坐在上面,怎么击鼓传花?
薛平贵开口了:“去拿个勺子,放在中间,转动停下,勺柄指着谁,谁抽签。”
于是众人纷纷夸赞大王英明,叫人去拿勺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