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也忍不住笑出来了:“这接连着打劫,于情于理确实说不上来,指不定有什么误会,官家好好查一下,该罚的罚,该骂的骂,但别吓着两个孩子。”
还孩子,按照律法都可以配婚出嫁了。不过太会这话,显然是偏心的。大家赔着笑,都心知肚明。
德昌帝回应:“是母后,儿去查清楚,”
太后点了点头,此时女官进来,说时辰差不多了,众人起身出发。
此时希宁正在茶馆楼上的雅座,等喝完茶,就去城楼那里观礼。虽然去了还要对着城楼下跪磕头,可难得来一次,见到盛况,委屈一下而已。
一个随从开门走了进来,随后关上了门,走到桌边:“寨主,办妥了。”
说完从衣襟里掏出一个布包,放在桌面打开。
里面是几张大额银票,还有三根小金条。金条自然是那套纯金头面融了后制成,而银票是将玉镯玉坠脱手后的。金首饰典当后就是那个价,索性融了后,价值还高点,可以留着慢慢用。
希宁拿起银票点了点,有五百两:“出货的地方稳妥不?”
“绝对稳妥,货此时指不定已经出了京城。”除了京城,富庶的江南也能卖了那么好的玉镯。
光那对镯子,就应该值个一千两,不过进了当铺的话,指不定只肯给三百两了,甚至更低。所以给了五百两,算是很不错了,毕竟人家要冒一定的风险,被失主认出来后追查,那是要血本无归的。
她将银票放下,对着桃红说:“收起来吧。”今天还真是满载的一天,打劫一个郡主都能有千把两银子的入账,京城真是个好地方。
此时明慧县主在府里哭着,此时的她可以说是真正的狼狈不堪。原本故意扯乱的头发,此时乱上加乱,所有首饰全都被抢走了。还被捆了个结结实实,和扔进车内的婢女撞在了一起,晕了过去。
等这群土匪走后,府里的人七手八脚地将她弄醒,她就回京兆府告状。
“这该死的赵拂绫,居然还不认。明明就是她抢的,难不成遮着脸,就可以不认吗?”明慧县主从小到大,哪里吃过这样的亏,哭得眼睛都发红浮肿了。
魏王妃陪着一起掉眼泪,对着旁边走来走去的魏王就责问:“殿下乃堂堂亲王,先帝皇子,自己女儿受辱,打算就这样放过?”
魏王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总觉得此时不一般,于是乎呵斥:“小不忍则乱大谋,今日赵拂绫你也不是没见过,回来还说眉眼像极了冯贵妃。还有,明知道赵拂绫正得宠,依旧任由女儿胡闹。幸好人家顶了全部的罪,否则这件事还不知道如何收场。这几天如果没什么事,就不要出去了,安安静静等过几日回封地。”
这下明慧郡主哭得更厉害了,凭什么她苦主要被禁足,赵拂绫却依旧逍遥快活,这不公平。
“别哭了!”魏王烦躁:“知道你仰慕忠勇侯世子,想拿赵拂绫出出气,现在就告诉你,他们婚已经定了,你就死了心吧。还有你,等回封地,赶紧地挑一门好人家,把她给嫁了,再留下去尽惹是生非。”
被一起骂进去的魏王妃也只有不说话,低着头陪着大哭的女儿。
门外奴仆跑进来喊:“不好了,魏王世子爷说要替郡主报仇,跑出去找永安县主了!”
“什么?”魏王一惊,跳了起来:“还不追回来。”
“追不回来!早走远了。”
“那还不派人去找,找到后赶紧拦着!”
一番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