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了钟瑶的悲惨遭遇后,我便每天不自觉的想起这个苦命的孩子。
在她出院后不久,我给照顾她的那个村支书打了一个电话,要来了村子的具体位置,告诉他等我身体恢复后会去看他们。
还未等我身上的伤完全恢复好,我便迫不及待的央求徐天扬去给我办理出院手续。
当徐天扬开着修好的车载着我七扭八拐的来到这个叫做“狗吊岩”的村子时,已经接近黄昏。
车子到达村口的时候,我看见远远的站着一个人,仔细辨认,才看出来那是村支书李守义。
后来我才知道,在接到我打给他的电话,告诉他今天我们要去看望他们后,他便一直站在村口等着我们。
他怕村里的信号弱,接不到电话,错过接我们。
这一站,就是一天。
这让我很是感动。
我称他“李书记”,吓得他连连摆手,说可不敢这么叫。
后来我一直都亲切的唤他“李叔”。
李叔个子不高,典型的南方男人身材,虽体型瘦小,脸上的神色却十分刚毅,有着一股子倔强。
我想这或许与他管理着这个穷困的山村有关。
在我老家东北,我见过贫穷的人家,但是,这么穷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终于理解了什么叫做一贫如洗。
来到钟瑶家的时候,她正在院子里劈柴,准备生火做饭。
因为营养不良,钟瑶的个子比我见过同龄的孩子都瘦小一些,一件洗的有些泛白的红色衣衫随着她不停的挥动斧头而左右摆动,头发比我上次见她的时候又长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