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天空放晴,可是下了一夜的大雪之后,山路并不是那么好走。
不过阮建良倒是用了些心的,在半个时辰之前,他就已经派了几个人先骑马去清理道路上的积雪了,等他们上路的是时候,路面就好走了很多。
冥山镇的城楼上,一个不显眼的阴暗角里,一名白衣少年迎风而立,面对着阮清漓的马车离开的方向,直到马车消失在进山的路口。
若是阮清漓在的话一定会被惊掉下巴,这少年不是重伤的冷云吗?按理说伤到那个程度冷云不应该恢复得这么快啊。
“真是个冷心的臭丫头,就这么走了……这是要让我自生自灭听天由命的意思吗?”冷云想起阮清漓早上离开的时候还特意把他放到角落并且用杂物盖住了,心道她还挺谨慎的。只是她现在就这么抛下‘受伤的他’走掉了,这让冷云很不开心。
冷云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来回在脖子上轻划,那位置赫然是昨晚阮清漓的匕首停留过的地方。他翻手招出一株生草来,掐掉一片叶子放到嘴中,流转的眼波中笑意盎然。
他的储物戒指不过是装装门面用的,里面的东西只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而生草,他向来是放到自己的空间之中。
原来昨晚阮清漓发现他后他是装晕,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那么做,为什么要试探阮清漓,他冷云从来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不过试探的结果让他很是满意……
“小丫头……后会有期!”
坐在马车中的阮清漓突然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暗道奇怪,又没有着凉,怎么还打起喷嚏了。
她那里知道,其实就在昨晚,她已经在鬼门关里走过一朝了。
两个时辰之后,山村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