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大碗酒喝下,冷慕寻想起那日夜里,将温婉拖回府里的模样。当时天色太晚,温婉身份特殊,他不敢惊动旁人,从侧门翻墙回了屋子。
温婉吵着要将自己睡了,说睡了自己便可以做自己的主。只是动作蠢钝的紧,让冷慕寻都懒得推搡,量她也解不开他的衣衫。
确实,最后也不是温婉解开了他的衣衫,而是她几次脱衣失败后,肚子里翻江倒海吐了他跟她自己一身。
百般无奈,冷慕寻将自己的衣衫褪去,可他刚打算换上新衣,却见温婉将自己的衣服也脱了个干净,白嫩嫩的肌肤在肚兜底下显得格外诱人。
即便冷慕寻多么柳下惠,却也心神荡漾了。
“为何脱衣!”冷慕寻别过头不去看温婉,声音沉得很,只是问出后才惊觉对一个酒鬼何须多言?
温婉却是见到冷慕寻不高兴了,有些讨好的跑过来,解释着,“臭,衣服好臭……”忽然,看见冷慕寻搁在一旁的新衣,欢喜的不得了,套在了身上,“这个好,这个香……”
于是,光着身子的人从温婉变成了冷慕寻,而温婉套好衣衫后紧紧搂着冷慕寻,继续坚持要“睡了”他。
两人折腾了许久,冷慕寻也是累了,懒得再动,便由着温婉这般睡下了。
自那日后,温婉就躲了起来,还是去校场,却不再去单独见冷慕寻。冷慕寻本想,既然如此,那便不见。
可,说不见就不见?哪有这般容易。
那****回头去校场,正好遇见了赵炎与温婉。赵炎一向以他马首是瞻,又胆识过人,确实不错。他微微示意,赵炎便毫无义气可言地跑了路。
冷慕寻那晚已知温婉心思,他让温婉去找他,偏偏那个丫头还是没去。这给了冷慕寻极大的不悦感,淋了雨,竟然就这么病倒了。是以将计就计,冷慕寻要宫辞将自己病了的消息传出,他要这个丫头过来!
温婉真的因为他病了而赶来,冷慕寻觉得精神似乎好了许多。那些日子,虽然温婉只是简单陪同,但冷慕寻真真觉得心神具好。但好日子很短,在那日温婉将玉送与他之时,忽然就断了。
“就是这般着急吗?”冷慕寻眉头紧蹙,因着醉酒,许是少了几分防备之心,低声念道,“明知那是与我许婚之人,偏叫她来,是当真要将我赠予旁人么?”
“什么?”宫辞在一旁也是醉的紧,听到冷慕寻嘀咕的声音,凑了过来,“大声点儿,我听不清。”
冷慕寻却丝毫不理会宫辞,又是将一碗酒送入口中。
明玉也要取回?究竟是何人让你这般想娶?冷慕寻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与他平日的冷笑皆不相同,忽然,他大了几分声音:
“你知道为何不想告诉清姑娘,那明玉的下落么?”
宫辞一愣,点点头。
“因为啊……”冷慕寻站起身,摇头晃脑着,“温良城有王法,不可以随意强取豪夺,但唯有一人例外。”
“温良城城主有明玉传位,有明玉者,可强娶、可豪夺、可……”
“吧嗒——”
冷慕寻闻声,话语戛然而止,他回头去看,眼前尽是重影,他又摇了摇头,终于跌倒在地。
“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