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下来叶云深觉得自己更饿了,可他又不好意思说,只得在李朝隐一大段谆谆教导后拉着李淙到别处再弄吃的。
安长月反正左右无事,便又回到敛房,这时候老吴已经检查的差不多了,见她走进来面色不怎么好的道,“看来你所猜不错,这两人果真是同一种死法,我想应该是中毒,可这种毒我没有见过,是以也不能下定论。”
“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却同一种死法,确实蹊跷,更难办的是会不会还有第三个......”如果确定杨氏和季芳都是死于同一种毒物,那凶手是怎么弄到这种罕见的毒的,又是怎么更二人下毒的?
老吴摇了摇,他无所谓会不会有第三具,他只是个仵作罢了,死人他验就是了,可自打到大理寺之后,他发现这尸体是越来越难验了。
“我只能给你提供一种下毒的可能,银针,或者什么尖细的东西,我从尸体上找到两人的共通处只有一个,就是小臂上一个不起眼的血点,刚开始验不出来,现在能看的很清楚,血点红的可不一般啊。”
这血点他起初没注意到,是因为太过细小,比蚊虫叮咬还要小很多,尤其是刚送来的时候,压根不会注意到那地方,是后来他闲来无事再验过杨氏的尸身后才发现,小臂上有一处不大寻常的血点。
安长月挑了挑眉,走过去看老吴说的不一般的血点,果然在杨氏小臂靠近手腕的地方看到了,说是血点也不尽然,寻常人的血根本红不到那种程度。
她再去看季芳的,却眯着眼睛看了许久才发现血点,只是远不如杨氏的明显,不注意很容易忽略过去。
凶手就使用的这种手法下毒杀人吗?安长月摸着下巴思索,末了没想出所以然来,只能指望让李淙查城南大火的事尽快有眉目。
她直觉三年前那场大火或许另有玄机,也许季芳和杨氏的死都跟那场大火有关?只是三年前季芳就是卫本临的妻子,卫本临当年虽然不是员外郎,可也是户部书吏,她一个官家夫人,能跟这场大火扯上什么关系?
老吴催着安长月赶紧回去吧,料想今晚肯定没什么收获,大半夜也不好盘查询问,还不如回去休息,等明天一早再去卫家询问。
安长月嗯了一声,转身去找李淙,这大半夜的回溶月楼可不是件容易事,又是坊门又是巡街的,她可得做好万全准备。
李朝隐听闻两人要回西市,便派了大理寺的马车来送,并把自己的鱼符给了李淙,好让他们一行人能顺顺利利的到溶月楼。
穿过顺义门沿布政坊往西市过去,刚巧遇见一队金吾卫正骑马巡街,安长月瞧着好奇,她不久前才把金吾卫的大致种类分出来,但仍旧不是分的很清。
“什么人,夜禁之后无故不得在街上走动,下车检查。”一道沉闷的声音响起,马车立刻便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