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淙凑到安长月身边也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奇怪的道,“她看着确实很可疑,丈夫还没下葬呢,怎么就变了脸,刚才在众人面前可不是这样啊。”
“废话,既然装了那么久,又岂会在这一时半刻露馅,这个朱娟是看现在四下没外人了,所以才卸下了伪装。”安长月点了点下巴,又看了几眼,然后转身口走。
李淙追在她身后一个劲儿的问怎么不看了,还问追到城外看人下葬,到底有没有啥发现,嗦的安长月很想脱下鞋子直接堵了他的嘴。
回到溶月楼,安长月静静的托着腮帮子发呆,直到自家兄长叶云深从外面回来,这才回过神问他如何了。
叶云深什么都没说,先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下,这才缓缓道来,他今日一开始就只负责蹲在宋家观察,即便后来宋祁下葬整个宋家没几个人,他还是蹲在那处默默看着。
“宋家人出门后进去过一人,是个中等个子的男人,留着几缕胡须,看着还算顺眼,穿着也不算差,但又不像是官宦人家出身,应该是个商人吧。”
他看见那男人熟门熟路的进了一间屋子,不过片刻功夫又走了出来,手里却多了一件外衣,看款式和花色,好像是那男人自己的。
叶云深才把这情况一说,安长月便啊了一声,她也看见过一个男子,那人鬼鬼祟祟的从宋家后门离开,看上去也是熟门熟路的。
“阿兄,你说的那人我好像也见过。”安长月把今日在宋家后院见到那人的情况说了一遍,正好跟叶云深所说之人体貌特征几乎一致,再说到身着衣服的料子,竟然也是一样的。
宋祁生前交友不多,这一点从他的葬礼上就能看出来,稀稀拉拉一共才来了没几个,且其中还大部分都是亲族,有些甚至是朱娟的亲眷。
以宋祁这样的家境,怎么会留宿一个男子在家中,更何况这个男子还住在后院,那可是家中女眷所在,宋祁不至于这么放心吧。
可事实上就是如此,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人不止跟宋祁有关......
“同一个人,先从宋家离开,随后又悄悄回到宋家拿了自己的衣服,看来此人跟宋家人关系匪浅啊。”安长月心里想的是另外一个关系匪浅,但李淙和叶云深脑子里想的却是那人跟宋祁生前关系不错。
安长月没打算纠正两人的想法,摆摆手嚷嚷着去后厨让七寸给弄点吃的,她今日跑了一天了,宋家的葬礼上又没什么可吃的,一直饿到现在。
而三人怎么都没想到,宋家这一团乱麻还没理清楚,那边已经又有了大麻烦,且这弄出麻烦的还是个不算熟的老熟人。
更没想到这个麻烦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后头会接二连三的出现同样的麻烦,且弄的整个长安城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