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叶云深被她突如其来的话弄的有些懵,什么东西是假的?眨了眨眼,他突然也扭头去看吐蕃人,不过他看的是那人桌子上的羊肉,心说难不成溶月楼都堕落成这样了?连肉都给人上假的?
“看什么看,我说的是人,算了,现在说这些还早,还是等李淙和申大哥那边查查再说吧。”安长月总觉得这案子处处透着奇怪,一个名门淑女夜会男子也就罢了,琴艺不佳也可以说无心酒宴,可与人结下杀人之仇就说不过去了,一个弱女子能做什么让人恨之入骨?
她趴在桌子上思来想去,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可能,以苏在坊间和苏家人眼里的形象,她只会以德报怨啊。
安长月在厅中一想就是一天,黄昏时分总算把出去的李淙给盼了回来,连给他喝茶的时间都没,安长月直接问结果,李淙哑着嗓子勉强回答说猜对了,这才有个喝水的可能。
他润完嗓子叉着腰说道,“我问了薛家公子,他当日也在酒宴上,他亲口跟我说当日苏在酒宴上那一曲就跟初学者差不多,总之跟她平日里所弹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薛谂当时说起来自己都觉得很奇怪,但又不想深想,就随便说可能是人家当日心情不佳,但国公主的酒宴又不好推辞,所以才会弹的那般差吧。
这一点李淙不大认同,人既然已经去了,那不至于再出什么幺蛾子吧,那可是国公主的酒宴,即便你再心情不佳,那样的表现很容易被国公主认为是对她的不满,那还不如不去呢。
安长月也是这般想的,她皱眉道,“看来这个苏有秘密呀,或许这个秘密就是她被杀的原因呢?”这只是个猜测,毕竟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苏到底有怎样的秘密。
“哎,你说的有道理呀,苏被传的那么好,说不定是有人刻意给她伪造的形象。”李淙点点头表示认同,安长月挑眉看着他,心说这小伙不错啊,都学会自己动脑子想事了。
当天夜里李淙和叶云深一道再去了苏家,不过这次他们不是去做客,而是去做梁上君子,俩人在苏家的屋顶蹲了一宿,果不其然发现了点不对劲。
苏家除了苏之外还有两个女儿和一个幼子,这三个孩子都是现在的苏夫人所出,二女儿苏与苏的年龄相仿,但两人的名声却相差甚多,苏是名门淑女,而这苏则是一无是处。
叶云深和李淙在苏家屋顶上亲眼所见,苏半夜里偷偷溜出来去了苏夫人单独住的屋子,两人一直说话到鸡鸣时分,苏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苏夫人的屋子。
李淙的功夫不到家,他躲在屋顶上什么都没听到,叶云深就不同了,他多少听到两母女的对话,其中提及过苏,大致意思是她活该,早说了让她安分点不要奢望,没想到她还是上了花轿。
安长月听完兄长的描述,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崔家和苏家的婚事苏夫人是想偷梁换柱,可惜不知道怎么的失败了,嫁去崔家的仍是苏,她刚开始八成以为自家亲生女儿被杀,所以才那么伤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