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淙跟在两人身后,经过老吴身边时,安长月出声道,“吴叔什么时候回去了说一声,我有些话想问问你。”她觉得这些白骨很奇怪,不是本身奇怪,而是覆盖的年代有些奇怪。
老吴见她脸色不好,赶紧催促着她下山,“知道了,小丫头赶紧下山休息去,有什么事也不急这一时。”前后白骨相差数十年之久,肯定是有问题的,而这问题一时半刻也不可能捋的清。
安长月嗯了一声,叶云深这才继续往山下去,一路上不停念叨着她不该这么着急过来,漕村这里的事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她病才刚刚好,应该在溶月楼里好好休养个几天。
李淙在一旁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他是大理寺的人,自然希望所有牵扯到大理寺的案子早些破了,可心中明白,即便这种事再急,也不能让安长月拖着病体前来。
跟何况说到底他们两人也不在大理寺当差,只是出于仁义帮忙而已。
“阿兄,我脑袋疼,你能别念了吗?我保证到村里就好好休息,你放心吧。”安长月实在忍不住,伸手一把捂住叶云深的嘴求饶道。
叶云深唔唔两声表示可以,安长月才敢把手松开,侧头一旁的李淙,“不是说长安县与你们一起办案的吗?怎么没见他们人呢?”
“别提了,大理寺抽调不少人手过来,长安令便把自己的人调了回去,说得维护县里安宁,所以这事就暂且交给大理寺管了,这不明显甩锅嘛。”
李淙忍不住抱怨,他还以为新上任的长安令有多亲政爱民,却原来跟之前那个也是一丘之貉,出了事只知道往外推,从来不想好好解决。
叶云深咦了一声,新到任的长安令他和阿月都见过,就是上次跟纤姨去太子宴那回,看着是个挺不错的官儿,怎么也会干这种甩锅的事儿?
“不太像啊,在太子宴上,那老头可为宋家说了不少好话,看着是个做事的官儿。”他一边往山下走,一边小心翼翼的避开周围的树枝藤蔓,生怕这些东西会伤了阿月。
安长月跟着点头,那位长安令不像李淙口中所言的那种人,但李淙又不会无缘无故这般言语,想来是确有其事。
“我初初见他也觉得不像那种人,可事情就是如此,长安令把他们自己的衙役都调走了,且还是先斩后奏,完全不担心大理寺会甩手不干。”
李淙叹了口气,要他是长安令,估计也不会有这个担心,他阿耶可是出了名的勤政,但凡跟自己分内之事沾一点边儿的,都觉得该义不容辞。
“说的也是,要我也不会担心,长安出了命案,肯定得着大理寺查办,何况漕村还出现了这么多来历不明的白骨。”安长月抿着唇点头,有白骨定然有死人,有死人那就是大理寺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