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赵七被打死,离的最近的就是王申,如果此时一旦传出赵七之死另有原因,而王申又被大理寺审讯后放出,是个人都会想中间出了纰漏,凶手又怎么会放过这个纰漏?
王申顿时傻眼了,他没想到只是打个人,竟然打出这么多麻烦来,一下子就消停了,“那,那我愿意蹲大牢,我愿意,好死不如赖活着。”
看着官差把人往大牢里押去,安长月这才松了口气,和叶云深两人一马慢悠悠的往西市去,沿路看见好吃的就吃点,等回到溶月楼后,两人竟然看到众人正准备吃锅子,瞬间心里就开始后悔刚才吃的有点饱。
不过兄妹俩都不是啥矫情的人,乐呵呵坐到桌子前,这可能是入夏前最后一次吃锅子,可不能就这么错过。
七寸一边往锅子里丢羊肉,一边嘴里丝毫不耽搁的八卦道,“哎,你们听说了吗?柳子曲那边出了盗贼了,整个街曲里前前后后七八家都被盗了。”
“啊?”安长月还在吃呢,叶云深已经惊讶的探着脑袋问七寸到底怎么回事?
“据坊间传言,盗贼只翻了各家东西,却没有拿走一分一毫,你说这事奇怪不奇怪?”七寸吧砸着嘴,又夹了一块放进去,“更奇怪的是连两家最穷酸的也给摸了,真不知道是这年头小偷小摸不好混,还是要求低了。”
“不是,只是为了不引人注意罢了。”安长月轻描淡写的吃着肉喝着汤,周围一众人却下不去筷子了,纤娘倒是还好,只片刻停顿就明白安长月的意思。
而其他人就不同了,一个个有些茫然的看着安长月,还是叶云深先开口问道,“阿月,弄出这么大动静来,你怎么还说那偷儿不想引人注意呢?”
要这样也叫不引人注意,那引人注意该是什么情况?大闹天宫那样?
安长月撇撇嘴,给自己倒了杯小酒抿一口,这才不疾不徐的道,“我的意思是他不想让人注意他真正的意图,闹出这些不过是转移目光而已。”
她想了想,看来今日在柳子曲还是疏忽了,那里定然有凶手想掩藏的东西,可惜现在想到为时已晚。
“纤姨,崇化坊柳子曲除了方城县主的宅子外,还有哪些人住在那里?”这话本不该问纤姨,可这时候已经要夜禁了,她也不好出门去大理寺查。
纤娘叹了口气,一脸出力不讨好的委屈模样,“有,都是些寻常百姓,两个富商,一个太医署的,两个空置的院子,再有便是道士和西市鱼贩那宅子。”
安长月赶紧道谢,起身给纤娘酒杯里斟了酒,“纤姨辛苦了,每日这般操劳,来,赶紧喝口润润。”众人早就看惯了旁人对纤娘的狗腿,见怪不怪的该吃吃该喝喝。
“盗窃这事儿什么时候发生的?又是谁发现的?”安长月重新坐好,朝七寸问道。
“具体时间我倒是没问,好像是半个时辰前,当时就被人发现了,据说其实也不是全部被摸,那人也是倒霉,遇到个站在墙角撒尿的,这才差点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