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康坊又走了几处,确定与张生有来往的就只有阿莹一人,安长月几人便又浩浩荡荡的往杨巡处过去,她得问问杨巡关于张生的事他知道多少。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段家大厅内,安长月看着站在厅中的杨巡,她还没问,杨巡便知道他们的来意,“你们是来问张生的吧,我认得他,他曾来警告我不要再去见阿莹,可阿莹本就与我有婚约,哪里轮得到他来管。”
安长月眯了眯眼,张生看来对阿莹动的真心还不是一点,他竟然私下里找过杨巡,“张生找你是什么时候的事?阿莹可知道?”
杨巡摇头说不记得了,张生找他约莫是在出事前几日,至于阿莹是不是知道,他就不知道了,自那之后他因为需要备考,并没与阿莹见面,只是偶有书信来往而已。
“对了,我曾听阿莹说起她与张生争吵,她让我放心,还说张生不久之后便会启程前往东都,只是没想到他还没动,就死在了平康里家中。”
杨巡声音带着几分迟疑,随后又说道,“阿莹曾跟我说过,她原本以为与我再无缘分,所以曾跟张生有过一段来往,但张生假扮书生与她相约,却是欺骗了她,她已经与之断绝关系。”
这些事杨巡不知道跟张生和阿莹的死有没有关系,他只是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阿莹与他自幼相识,即便他们许多年未见,但婚约总还有,他对阿莹的感情还在。
现如今她死了,和张生之死一样,这让他心中虽然悲伤却也疑惑,两人既然再无关系,何故还会前后追随死亡。
安长月点点头,这一点应该是阿莹掩护自己细作身份骗杨巡的说辞,不过倒是跟之前他们所查差不多,如果杨巡只知道这些,那今日这一趟基本算是白来了。
她考虑着要不要离开,却见杨巡突然之间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看着安长月说道,“还有一件事,阿莹死的前一天她曾给我来过一封书信,上头的内容我到现在都没看懂。”
杨巡说着从衣襟里摸出一封信,拱手交给了安长月。
安长月有些诧异,她接过信展开看了眼,里头是两只五彩斑斓的蝴蝶,其中一只被折了翅膀,另外一只正扑向烛火,这两只蝴蝶看样子都活不长了。
这会是什么意思?她把书信递给杨义德,杨义德只看了一眼便惊讶道,“这是宫中内教博士吴道子所绘的双蝶图,我曾有幸见过,听闻是吴道子入宫供奉前赠予友人的,也不知道这画是什么意思。”
杨巡觉得惊讶,吴道子其人他听说过,在绘画上颇有成就,其名气不低于早前师从的贺知章与张旭,他还是宁王友人,在长安贵族中,不知道吴道子的人少之又少。
“见过?”安长月只注意到了这个词,吴道子从宫内供奉到如今的内教博士,起码已经过去了几年,几年前杨义德就见过这画?
“我只知道吴道子早年曾给一个波斯舞姬绘画,但那个波斯舞姬是他一个友人的家妓,当年他画下此画的时候我刚好代替义父前往赴宴,便瞧见了这幅双蝶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