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一时间不是女人的哭声就是女人的骂声,裴迥被这乱七八糟的东西弄的有点懵,好半晌才沉声说道,“好了,私人恩怨请回家解决,这里是河南府府衙,不是菜市场。x23us.com”
裴迥好歹是个府尹,粟箬和春娘再怎么失常也不可能跟府尹对着干,除非她们俩觉得命长了,日子太舒服。
“求府尹为奴家做主啊,王郎的死就算不是春娘所为,也一定是她指使的。”粟箬重新恢复了那副妖娆姿态,也不再自称我,朝着裴迥可怜巴巴的说着。
裴迥皱眉说道,“此事本府只负责从旁协助,这案子已经交由大理寺负责,你求本府也无济于事。”他干脆把麻烦直接推给李淙,他是大理寺卿的儿子,又是这次案子的负责人。
可抬眼一看李淙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似乎从刚才就没进来过?
于是裴迥把目光放在了杨义德和安长月身上,又见杨义德似乎以安长月马首是瞻,便直接朝着安长月说道,“安娘子你看......”
他的意思是现下这情况该怎么办?是把人都放了,还是怎么着?
安长月撇了撇嘴,先看了眼粟箬,再看了眼春娘,“把这两人都暂且安置在府衙里,等明日再说。”她现在也不知道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
从杜庆民到王顺的案子,这些东西几乎没有任何交集,除了死者确实有该死的过往,就再也没了别的相通处,可春娘确实如粟箬所说,她不同,她是不同的。
回到叶家宅子,安长月几乎一夜未眠,她在想着各种可能,可不管怎么想,眼下所有怀疑的人都没有作案机会,他们每个人有动机却没有机会,这是一件让人十分想不通的事情。
安长月第二天破天荒早起,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荡来荡去,昨晚想了一晚上,还是什么都没想到,即便是交换杀人,也不可能一点破绽都没有啊。
她把所有可能性都想了一遍,如果就是现下这些线索,即便有动机和作案时间,他们也不一定能完成这么复杂的动作,除非有人是杂技出身。
这一点安长月倒是觉得可能性比较大,但查来查去都没查出个所以然,什么杂技出身,连一个会武的都没有。
叶云深端了朝食过来就看到安长月坐在秋千上晃来晃去,也不知道她这么坐着晃了多久,“阿月,过来吃朝食,这都已经这月份了,你多少注意点,别再着了凉。”她这一着凉起来可是要命的,千万不能马虎。
安长月哦了一声,起身飞快走到叶云深面前,她老远就闻见一股香甜的味道,但这香甜又不是那么腻歪,是她喜欢的味道。
“阿兄今日准备了什么?”她说着探头看去,发现是一碗香喷喷的花羹,但她看了几眼,没看出到底是什么花,这月份的花似乎没这个颜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