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艳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她本想再说几句为自己辩驳,但很快她从安长月眼底看到了自信,她知道如果不是证据确凿,她不会这么说。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安娘子何出此言?”
艳艳没有说话,一旁的花魁却不解的看向安长月,她脸上的无辜和迷惘一点不带作假,她是真的不知道安长月所言究竟为何。
“哟,终于肯说话了,你当然不知她们在你背后做了什么,不过高昌舞姬阿蕴你不会也不知道吧?”安长月不怕花魁什么都不知道,她就怕她一眼不发。
她如今的自信全部建立在当年花魁救下阿蕴的前提下,她曾再次询问过仵作,当年阿蕴的尸身确实由艳艳认了,不过当时尸体脸部被乱石划伤,即便艳艳跟阿蕴相交不浅,怎么能如此确定那具尸体一定是阿蕴的?
安长月把案子前前后后推测了一番,所有可能都存在,又全都不对,她后来再细细追溯了牵扯到此事的人的身份,发现她们所有人都跟青楼或多或少有些关系。
艳艳和阿蕴不必说,两人都是奴隶,艳艳被卖进艳春楼的时候,阿蕴在大户人家里做家妓,两人偶尔有来往,她对艳春楼也不算陌生。
春娘和粟箬就更不用说了,一个歌姬,一个被迫卖身,虽然春娘后来被杜庆民收留,但在那之前,确实也在青楼待过。
至于后来的莹莹和汤秋雁,两人则是偶尔会跟青楼有生意来往,凶肆的薄棺客源基本都是青楼和贫苦人家,而汤秋雁的情郎是给艳春楼送酒的。
这么一想之后,安长月的目光就不得不放在这些人的集中点上,然后发现除了青楼外,毫无头绪,而这些人中只有与艳艳亲如姐妹的高昌舞姬阿蕴死于非命,其他几人身边死的都是所恨之人。
当时安长月就觉得有些奇怪,于是便再一次把目光落在高昌舞姬阿蕴身上,这些时日不仅查案,也私下里托人查了当年的细节,果然发现许多不一样。
本没有想到凶手会是她,但线索越来越多,尤其是后来那方绣有黄泉之花的手帕,和其上的脂粉味儿,那脂粉虽然低廉,却有一种香味来自域外,中原少有这样的味道。
后来她找家里人查过,那种香味来自高昌,不过随着高昌亡国,很少有人会用那种香味的脂粉了。
“你...奴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高昌舞姬,什么阿蕴?”花魁的脸色变了变,很快便又是一副无辜的样子,可她隐藏的再好,只要有一丝变化,安长月都不会错过。
她没有着急接上花魁的话,而是扭头看着艳艳说道,“我听仵作说过,当时阿蕴的尸体被发现时脸已经成那样了,你是如何分辨出来的?可有什么特征?”
这些其实在裴府尹给的案卷上都有记载,她之所以问,只是想让艳艳自己被证据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