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百的好运,本身就值得怀疑,这世上即便有那样好运,也不可能全部降临在一个家族的所有人身上,所以当看过户部档案的时候,杨义德就知道这个王贞,乃至王家不那么简单。
他随后给坊间一个贩卖消息的好友去了信,相信不多久就能拿到关于王贞的一切详细资料。
“如此来说你的收获也算不小,我这边也一样,我找到了那日目睹萧簌簌被人带走的渔家,他说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妇人,衣着打扮不俗,看着像是大户人家的。”
申屠说道,“那户人家我想阿月肯定知道,就是梅花村丢了女儿那户人家,他们家的女儿后来被找了回来,只是拐人的那个人给跑了。”
“你是说铁柱家啊,他竟还看到了萧簌簌女儿失踪?”安长月神情有些异样,申屠看不出她此刻想了些什么,不过看起来她似乎没料到目睹拐人的和被拐的是同一户人家吧。
“是那户没错,我当时去的时候,他们家正带着女儿在院中清理鱼塘,一家人看起来和乐融融。”申屠说着,伸手拿了酒杯一饮而尽,这酒着实好喝,比他在外面买的那些都好喝,只可惜有点买不起啊。
安长月抓了抓下巴,心想萧簌簌的恢复能力未免太好了,受了那般惊吓,怎着也得缓一缓吧,这么快就能帮家中清理鱼塘了?
“二十来岁的妇人和抱着小孩的妇人,这两人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她说完又很快自己否认了这个说法,如果是同一个人,铁柱不可能不防备,且......
不对,时间?时间不对,也许真的是同一个人......
安长月眉眼一沉,妇人是提前一天离开了梅花村,之后第二日一早铁柱家的女儿被人诱骗走,而这期间妇人则在西市口拐走了萧簌簌,这么看来,一个人的可能性就极大了。
“李兄给的那副画像还在吗?”安长月问了句自家兄长,叶云深嗯了一声,从袖子里抽出那副画像摊在桌子上,“这便是了,阿月你的意思是这两起拐人案子系同一人所为?”
“更准确点说是同一个团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看上了萧县令的女儿,他们以往可都是只拐贫苦百姓家的女儿啊。”安长月说着,拿起酒杯转了转。
杨义德和申屠对视一眼,如果是一个团伙那就更难办了,长安每日进出那么多人,要找一个不起眼的妇人可不是易事。
“这案子看起来很复杂啊,一个案件中还缠绕着另一个案件,王夫人的死不知道和这些人有没有关系。”申屠说道,这两起案子如果并案,不知道可能性有多大。
安长月嘟嘟嘴,“也许啊,那枚戒指一看便是给十来岁女孩儿用的,也许是王夫人发现了什么,所以才被杀人灭口,不过这一切还只是猜测,需要更多证据才行。”
她后来将戒指给纤娘看,她说那是一枚很普通的戒指,并无特别之处,不过看大小不是给成人用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