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酒壶盖子打开放在叶云深鼻子下晃了晃,随后往后撤了几步,看着床上的人跟提线木偶似的坐起身,再猛地睁开眼,“新的,刚酿出不久。”
“说,说完就是你的。”安长月晃了晃酒壶,顿时酒香四溢,馋的叶云深哈喇子都快要下来了,刚才那点瞌睡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锦娘去见了王同震,两人似有争吵,锦娘愤怒离开,不过看王同震的样子却不像是生气,他一脸担心,也不知道在担心什么?”
快速把看到的说出来,叶云深一把把酒壶抢到自己手中,赶紧仰头喝了一口,脸上立刻浮现出满足的笑来,喝来喝去还是醉梦最值得回味,这酒香简直绝了。
“愤怒?担心?”安长月蹙眉沉思,锦娘愤怒倒是可以理解,毕竟这件事她是被无辜牵连进来,王同震的失踪平白无故的就让她成了长安城坊间的谈资。
可王同震的担心从何而起?难道锦娘知道些什么?可大理寺的官差几次去问讯,得到的结果都是一问三不知。
“我看那个王同震和锦娘都很可疑。”叶云深几口美酒下肚,总算有了几分活力,“王同震很明显对锦娘十分关心,可那个锦娘则是一脸仇视,就好像王同震欠了她钱似的。”
“关心?王同震是关心锦娘?”安长月脑中的思绪被这么一打断,有一瞬间乱的如同麻花,不过很快她再次把这些东西理清,王同震和锦娘认识,且认识的不止一两天。
“嗯,两人刚见面是关心她,看着她愤然离开,王同震就变成了担心,似乎很怕锦娘做出什么傻事的样子。”叶云深继续喝着手中的美酒,想了想又补充道,“对了,他们两人似乎还说到了王贞和萧簌簌。”
安长月这下终于忍不住挑眉,一脸诧异的说道,“此事跟他们二人有何关系?为什么这两人会提及这事?”
王贞和萧簌簌跟王同震和锦娘毫无关系,两人怎么说起这事?
“我哪儿知道啊,我觉着他们俩之所以会起了争执,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事。”叶云深说着往窗前一靠,“当时我看锦娘的神情很激动,不过说话声却压得很低,跟上次一样谨慎,所以我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谈话,并不知晓全部。”
“看来上次也是锦娘授意,真希望杨兄和申大哥能尽快带回来好消息,此案若是再拖下去,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安长月说不出此时心里究竟是什么感觉,总之觉得她之前所想或许有些不对。
她一开始把杀王贞的凶手定义成了拐走萧簌簌的牙婆等人,再后来又遇上吏部郎中夫人被杀,她当时的想法就有些动摇,这些人牙子接连杀了两个高官府上的夫人,未免也太过嚣张了些。
而且最让她不解的是,为何会改变了以往的规则,突然掳走了萧簌簌?
“就是说,我回来前还听说城外又有女孩失踪了,这都是这个月第四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