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来安长月就注意到这东西,只是四季青较为常见,便也没怎么在意,倒是没怎么在意,这次听了秦伯的意思,这东西竟然还是杨函书送的。
“早年他哄骗小主人就送了这个,这些年一直摆在小主人房中,小主人走后,就是家中的其他婢子负责照看。”秦伯说着走上前将落在旁边的树叶捡起来,随手搁在了袖子里。
安长月上前一步看了看那盆四季青,发现底下的土里有一店奇怪的白色粉末,她用手捏起来闻了闻,就是普通的胭脂水粉,倒是没什么古怪。
她抿了抿唇,还以为有什么发现,没想到什么都没有。
“不知秦伯能不能帮我把那些人叫来?”安长月想了想,觉得还是要见见服侍过秦竹卉的人,尤其是在她怀有身孕时接触过的人。
秦伯立刻出去叫人把那几个服侍过秦竹卉的都叫了过来,唯独那位孙老头不在列,说是只有晚间才会过来,毕竟他干的是脏活,白天里冲撞了其他人不好。
安长月一一询问了侍奉过秦竹卉的婢子,起初她们还有顾忌,见安长月为人比较随和,便渐渐放开了说,一个看起来稍微年纪轻一些的婢子说夫人是突然发病,没征兆的突然大喊大叫,说有鬼,还说是个女鬼,指责她占了她的位置。
“对啊对啊,之前就听说过夫人在杨家那边呕血,但回了这边倒是没见过,没想到突然之间又日日噩梦,可把我们吓坏了。”
另一个婢子说道,“而且我听说是去了好几个医师都治不好,私下里不少人传是得了怪病,无缘无故吐血,又无缘无故噩梦连连。”
安长月听着,这个说法她一早就听过,不过当时只觉得荒唐,如今连秦竹卉身边的人都这般说,可见事实确实如此。
“那杨夫人发病当日晚上你们可还记得清楚?”安长月再问,婢子想了想说道,“这事情得问夫人身边那两位姐姐,她们贴身侍奉夫人,肯定知道的更多。”
安长月点头,又问了其他一些细节,众人都说这一段时间在秦竹卉身边侍奉的就他们这几个,说到孙老头的时候,都摇头说他不可能对秦竹卉不利,而且他也没机会进去屋中。
在秦家宅子里转了一圈也没看到孙老头,安长月只得和叶云深先离开,叶云深道,“绕来绕去还是绕回了秦竹卉身上的怪病,要是不解开这个,这事儿怕是没法继续往下。”
安长月撇了撇嘴,弄了大半天,还是得先把秦竹卉的怪病和死因弄清楚,而且从秦竹卉噩梦惊起的话语中可知,她梦到的那个女鬼极有可能就是孔真。
或者是跟孔真一样遭遇的女子,不过杨函书那样的男人,怕也就孔真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这长安见过世面的哪个会愿意与他有私。
“看来秦竹卉还真是不谙世事,秦柯把女儿教导成这样,真是便宜了杨函书了。”安长月长叹一声,脚下一转往大理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