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掌柜安心养病,若有什么需要,只管遣人来溶月楼寻我们,定会施以援手。”安长月说着起身,和叶云深告辞离去。
回去的路上安长月有些心不在焉,虽然手中握着缰绳,但那马儿却是走的十分随意,偶尔还能停下来拱拱地上的雪,好不惬意。
叶云深也不想打扰她,他虽然没听太明白这其中藏着什么,不过应该是件极为重要的事,否则既没有命案,又没有别的什么,他家妹妹哪里会想的这么入神。
出了丰邑坊,安长月突然扭头朝叶云深说道,“阿兄,咱们过了上元便回家吧。”
“啊?为什么突然要回家了?”叶云深下意识问道,安长月蹙眉想了想说道,“阿娘如今在查的事情有些凶险,我想回去帮帮阿娘。”
安长月话是这么说,但其实月眠楼在西域的飞鸟不少,能人义士也不少,她回不回去其实关系不大,只是她还是有些担心,从上次李鲵离开之后她就开始担心。
叶云深嗯了一声,长安虽然万般好,可到底不是他们的家,西域虽然环境艰苦,可阿娘和阿耶和祖母都在那边,他们出来这么久了,也该回去了。
“那好,等过了上元节我们就回去,接下来也就个把月了,咱们认真玩一玩。”叶云深兴奋的说着,安长月跟着笑起来,两人一路说着去靖恭坊打马球,再去喝一次虾蟆酒,还要再去曲江池好好玩玩。
结果兄妹两人前脚到了楼中,后脚一个人就着急忙慌的来了,一看竟是刚才在胡越家给他们开门的男子,那男子惊慌失措的喊着死人了,死人了。
安长月顿感不秒,上前一问才知道,他们走后没多久,胡越就死在了家中,死状凄惨,像是被什么人下了十分阴毒的毒药。
兄妹来几乎没有任何停留,再次骑马往胡越家去,去的时候长安县的衙役已经带着人到了,正在屋中查看,见他们二人来了有些好奇,一问之下才皱眉道,“既然你们是最后见了他的人,那必须跟我们回廨署一趟了。”
安长月十分配合,但前提是让她看一眼屋中,说不定能发现什么不对,毕竟两人走的时候都还好好的,没发现胡越有任何异常啊。
衙役们都知道他们二人乃是挂职在大理寺,且与汝阳王和常芬公主多有来往,自然不敢得罪,只说进去可以,但必须带着衙役一起。
安长月点头应下,随后便进了屋中查看,发现屋中比他们走时只多了一碗汤药,如今那汤药打翻在床榻一侧,痕迹还未干涸。
她走过去蹲下身看了眼,一眼便看出这汤药有问题,随后猛地转身道,“那男人呢?”
叶云深就站在门外,听自家妹妹喊了一声,立刻明白了什么,说是他们来的急,那人不知道跟没跟上来,安长月微微眯眼,是她大意了,人在她跟前动了手脚,她竟然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