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叫杞人忧天,生的是哪门子的闷气!你主子还没怎么个表情,你就先忧愁起来了,当真多余!”另一只手握着流苏开始摇起来。
“难道娘娘想出什么好计策来对付王昭仪?”乌云珠顿时喜色看着王嫣然,见王嫣然一点准备都没有的样子,甚至说出:“本宫还没想。”的时候,乌云珠彻底失望地低下了头。
王嫣然只能用语重心长的口气才能打消乌云珠的担忧:“但是本宫跟皇上就只今天见过一次面,哪能像王昭仪那样,让皇上我见犹怜地疼惜着。王昭仪是个妃子,她有权利跟皇上在一起,更何况是相处多年亲密的两个人呢!而本宫对皇上来说是陌生的女人,我们之间还没了解就爱的轰轰烈烈的,那也太不现实了,世界上哪有那么快就一见钟情的呢?”
“若没有王昭仪,皇上如今早跟娘娘您好了呢!”乌云珠显然不服气道。
“这更不现实了,就算没有今日的王昭仪,还会出现别的昭仪的出现。若不是皇上宠王昭仪那么久,王昭仪的肚子也没个动静,更别说孩子了,那年佘太后还不是急着要孙子,把身边的贴身宫女硬塞给了皇上,好给羙国有个后嗣。”
“哦,怪不得皇上身边才会有宋娘子呢!”乌云珠似乎慢慢在开窍。
“所以,就算王昭仪再怎么拉着皇上栓在身边,不是还有魏宰相说了算嘛!”王嫣然放下了金簪子,又对流苏步摇感兴趣了。
“可是魏大人今日做得似乎不太妥当。”乌云珠脸上又布满担忧。
“你是在想魏宰相为何又把皇上请走是不是?”王嫣然问。
“嗯,奴婢知道魏宰相之所以为难王昭仪,就是因为王昭仪搅了皇上和您的花烛夜,本来奴婢以为魏大人打发了王昭仪,会让皇上和您今夜就寝,没想到魏大人倒拉走了皇上。”
“魏宰相请走皇上自然有他的用意。”王嫣然放下了流苏步摇,沉入思考之中。
“魏大人找皇上什么事儿,就非得在大婚这日让皇上和您分开?”
“如你看来当今情景是什么状况?”
“依奴婢来看,当今情景似乎有点乱。之前在王府听一小厮说外边似乎有些乱。”乌云珠回忆着在王府里的情景,若不是王嫣然钦点了她为陪嫁丫鬟,恐怕日后在王府任人欺负了。
“是乱世。如今老百姓的日子似乎不太好过,地里的庄稼因为乱世没了收成,库里粮食紧缺,你想魏宰相除了因为这个事,还会因为别的什么事吗?”王嫣然转头望着乌云珠。
乌云珠道:“就算因这个事,那也不能打扰皇上和娘娘的花烛夜吧?”
“前朝之事,咱们后宫岂又能左右得了?”王嫣然回过头见铜镜的自己,钗头凤已经摘下来了,低头但见原先第一看上的流苏珠簪子,纯洁而美丽,看在眼里喜不自胜。
“要不让奴婢找个人打听打听?”
王嫣然刚把流苏珠簪子在头上比划着,忽听乌云珠的话,喝道:“不可,你我进宫应知后宫不得干涉前朝的规矩。”
乌云珠忙跪下道:“是奴婢疏忽了。”
“知道就好,你且起来,帮我看看本宫戴着这个流苏簪子好不好看?”
乌云珠站起来,对着铜镜里的簪子看了一会儿,点头笑道:“娘娘您戴着确实好看。”
“嗳,你看这个金簪子怎样?上面的绿珠子真是漂亮。”
“戴在娘娘头上更是漂亮,娘娘要不明日您戴这个金簪子怎么样?”乌云珠见王嫣然高兴,陪着提议道。
“好是好,就是太晃眼了。不如送给王昭仪怎样?她最适合戴这个了。”王嫣然放下了金簪子,拿起流苏珠簪子看起来。
“娘娘您怎肯?那可是从王府带来的。”乌云珠见王嫣然肯把最好的金簪送给王昭仪,不知娘娘为什么这样做?
“本宫是皇后,不给她个见面礼,以后本宫该如何自处。”她又拿着流苏珠簪子对乌云道:“本宫喜欢这个。”
乌云珠道:“这也太朴素了点,不合娘娘您的尊颜。”
“是哦。”王嫣然但见流苏珠下面的镀了银的雕花的簪尾,似乎又觉得不合她的眼光了。
“娘娘明天您就戴这个簪子!”乌云珠挑出王嫣然要送人的金簪子,“这才符合皇后娘娘的气质!”
王嫣然不知用哪种首饰为明天朝圣的时候作准备,扭头笑着对乌云珠点点头:“一切都随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