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是我积赞的私房银子,给爹和娘留着应应急。”
外面有白氏和曹氏照看着,叶来银、王氏夫妇都进了卧室,泪眼婆娑的又细细叮嘱了一番,贺馨儿趁机把她的钱匣子交给她爹。
叶来银没有多想,大白能干,时常猎到值钱的野物,他分给了大哥一份,余下的全给了闺女,要细算算,孩子手里的零用银子也不老少。
即然是孩子的一片心意,他收下就是。
所有的家当可是近九千两,尽够她用的,不差这二三百两银子。
大衣柜的暗格,他也是知道的,接了钱匣和钥匙,顺手又放回了原位,看得贺馨儿好笑。
“我本想和给爹买个庄子,再雇几个长工做活计,爹以后再不用辛苦劳作,只管着做地主老爷就是,现在……”
贺馨儿顿了顿。
叶来银又湿了双眼,默然点头,也没细想她的私房银子可够买个庄子的。
而王氏早泣不成声,不是贺馨儿扶着,怕是坐都坐不稳。
“银子给了爹,别不舍得花,该用就用,那些农活雇两个长工做就是,爹别太辛苦了。家里的杂事也不少,曹婶见天忙得脚不沾地,娘也一天到晚不闲着。还是再雇上两个能干的妇人吧,娘也能轻松些。”
听着宝贝闺女的各种叮嘱,叶来银深感窝心的同时又悲痛难当。
终究是他没本事,保不住孩子。
外面的行李已全部搬走,姜嬷嬷又开始催促,叶来银夫妇陪着闺女到了厅中,眼瞅着这下是真的要走了,王氏忍不住抱着贺馨儿大哭,白氏、曹氏红着眼眶相劝,好不容易才把人劝开,把她扶在八仙桌旁坐好,又是抚胸,又是喂水的,唯恐她一个急火攻心,再昏了过去。
贺馨儿满脸泪痕的与叶圆圆、王金铃一一拥抱告辞。
早晚要走,多待无用。
她擦拭了眼角的泪,行至厅中提起裙摆盈盈跪于地上,虔诚的磕了一个响头:“爹、娘,保重。”
叶来银心头大痛,眼泪唰一下决提。
王氏更是心痛如刀绞,呜咽悲伤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