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树底下坐到了九点钟的时候郭永全就对我说;“医务室的人上班了,你去医务室让里面的医生给你换下药,该吊针吊针,弄完就蹦来了,医务室在那边。”
郭永全说着就给我指了下医务室的方向,我顺着他指的方向就过去了,进到医务室医生把纱布拆开看了一眼,然后他又在电脑上看了一眼牛队那边传来的病例。
“切除性伤害,七八天能恢复成这样不错的了,还有个几天伤口应该就能愈合了,如果睡觉不打滚的话,晚上尽量把纱布拆了吧,这样有助伤口愈合。”
“好的,医生,”我答应了一句,然后医生就开始帮我把药给换了,医务室旁边就是图书馆,我现在也没有手机之类的东西玩,于是就到图书馆里面借了两本书来看。
搞定这些我就不知道干嘛去了,回监室也是闷着,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到吃饭时间了,我干脆去食堂那边,边看书边等饭吃吧!
我进到食堂里面就见两个饭堂里面的洗菜阿姨正在用电子秤在磅菜,一瘦小且弯腰驼背,衣衫还有点稍旧的老头子见我进来了,他就向我走了过来。
我看他满头白发,还这幅穿着,应该是这附近的菜农,他现在正拿菜来卖给食堂呢!他过来就问我,“小哥有烟不?”
我拍了拍两个空空的口袋就说;“刚刚进来,家人也没空探监,烟这奢侈的玩意我还真没有。”
“好吧,老头子我本来还说能跟你讨到口好烟抽呢,没想到你也是穷酸得很,来,整一口吧!”
老头从口袋摸出了一袋烟丝跟烟纸就丢在了桌子上,我也是好几日没碰过烟草了,尽管医生说最好不要碰烟酒这两样东西,但我的瘾还是上来了。
我学着老头卷了一管烟就抽了起来,“咳咳,这土烟味还真重啊!”
老头见我受不了这卷烟的烟味就笑了起来,“嘿嘿,这烟丝是没你们这些小年轻抽的小盒烟味道好,但实惠啊!怎么大一包烟丝就卖两块钱。”
“老葛头,今天的菜不错,过来拿钱吧!”饭堂阿姨对老头招呼了一声,老头麻溜的就收起了烟草,小步的走过去拿钱了。
少管所里,除了厕所里面没装监控头,其他的地方都有,我刚才的举动全部收在常福顺的眼里了,没一会常福顺就过来了,他过来就给我丢了两包十块钱的云烟。
我问他,“常总管,你这是啥意思啊?我听说过牢犯巴结狱警的,但我从来都不知道有狱警跟牢犯拉拢关系的,你这是要我给你去办啥事啊?”
“新人福利,”说要常福顺就走了。
“这两人怎么神神叨叨的?”刚才郭永全让我在一旁看着确实情有可原,因为我手上有伤,但现在常福顺过来就给我丢了两包烟,这有点不和情理了吧?
中午饭后我在床上躺了两个小时,郭永全让我不用下去了,但我还是从监室里面跑出来了,因为我在监室里面躺着的时候一直有个狱警在看着我,被人一直盯着我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可我下到操场的时候发现人都不在了,一问才知道,人都去上政治教育课去了,这少管所还真他妈人性,上午搞体能训练,下午上教育课。
我也让狱警带我过去看了一下,那课堂上讲的几乎都是洗脑的东西,什么八大道理,九大岗列的,天天被这样洗脑,或许他们中,将来真的能出个什么政治家来。
但这些东西只对个别人有用,大多数的人都是埋头睡觉了,下午四点钟的时候课堂就正式下课了。
我不知道其他监狱里面的规矩如何的,但这少管所里面的规矩让我感觉有点奇怪,下午四点下课的时候就是冲凉时间了,这冲凉时间也太早了吧?
而且冲凉的时候还是在大澡堂里面的,这是我头一轮跟怎么一大群男的在一个澡堂里,说句实在话,我有点不适应,而且在那些长得比我高大的人在看着我的时候,我就有点打寒颤。
唐港见我身子在发抖就拍了一下我,“昨天我端了你的菜,你就是我的人,你怕个毛线啊?在这里我罩你,谁敢欺负你,我不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