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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成勇决定趁今天好好视察一下这里的环境。[燃^文^书库][]他踱步的同时,以电筒顾盼四周。若由弯道走下空地,站在空地上的人一定看得见。这里只有一个入口及一个出口,并没有其他通道或后门之类的,出口和入口的路依着斜坡建筑,呈三十度的倾斜度,出入的人或车辆必经警卫站岗的小更亭。环抱石屋的斜坡非常高,像悬崖一样陡峭,人不可能徒手爬下来。
张成勇拿着手电筒,从石级走上露台,站在露台上俯览整幢石屋。他沿着露台的边缘,慢慢地踱步而行。风中传来大榕树沙沙的声音,他一面踱着步子,一面俯视阴暗的草地。除了凌乱的杂草和落叶,只可见灰黑的泥土。不知不觉间,他已绕着露台走了一圈。忽然,他双眼闪动起来,黯淡的夜色当中,隐约可见一堵围墙,围墙后面矗立着一排排的树木,更远一点,街灯的蓝光照亮着漆黑的夜空。
张成勇连忙走下露台,来到围墙下面,这堵墙大约三米高。他把手电筒收进牛仔裤的后袋,向后助跑几步然后向前冲,纵身跃起,他双手紧紧地抓住围墙的边缘。围墙后面,是一个满布树木的斜坡,他掏出手电筒照向下面,树木排列得很紧密,树枝层层叠叠,几乎找不到容身的地方。他把手电筒衔在嘴里,伸手抓住前面的树枝,双脚一蹬,跃至那棵树上。阻挡在前方的,是一排排密密麻麻的树枝,荆棘满途。他用双手拨开树枝,凭着手电筒的亮光,步步为营地攀爬树木。他从一棵树攀到另一棵树上,树与树之间,几乎找不到容身的地点,有时候更要费力折断树枝方可攀上树丫。可是,树梢的尖锥恍如利刃,割破他的双手,划出一条条血痕,衣服也被割破了,但张成勇像完全感觉不到痛楚,心中只抱着越过树林的信念,只管一直向前攀爬。张成勇就是这个样子,当找到目标的时候,他会不顾一切地向前奋进。现在,他就找到一条通往「校属阁」的捷径,而这条捷径,很可能就是凶手走过的路。攀过十多棵树木,街道的景致豁然出现在眼前,张成勇内心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还有两三棵树他就可以完全穿越树丛,走到下面的街道上。这时他看了看腕表,由攀上围墙到现在大概费时五分钟。张成勇牢牢抓住前方的树枝,纵身一蹬,穿越树与树之间,双脚踏上另一棵树。就在这个时候,「噼啪」的一声巨响,树枝承受不起他的体重,折断了!他把持不住失去平衡,整个人从半空堕下,树梢割破他的身体,从空中摔到地上,头颅狠狠地撞了一下!他未及作出任何反应,已然昏厥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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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树上摔下来,泥地上只覆盖着一层轻轻的薄土,穿破这片土壤,张成勇身体飘飘然地于半空中载浮载沉。围绕在身旁的,是一道红土墙的洞壁,他正以不缓不急的速度飞过洞穴。他飘进了漫天白云的蔚蓝天空,天际很蓝,白云静静飘过,他感到仿佛变成了浮云似地,游荡于半空中。天空洋溢着怡然的宁静,他听到清风的脚步声、鸟儿的歌声。一望无际的蔚蓝让人心胸广阔,一朵朵白云柔柔地飘过身旁,软绵绵的是一只只可爱的小绵羊。眼前一切着实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长久以来他向往着过这种悠闲自在的日子。此刻,他双手垫在脑后,静悄悄躺卧在那儿,听小鸟歌唱、看白云飘邈、感受清风轻拂脸庞。实在是太舒服了!他丝毫感觉不到时间的存在,只完完全全地享受着眼前的光景。不知不觉间,他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少时候。他睡得实在很甜,沉睡中露出了小孩子一般的天真笑容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隐约听见远方的呼唤:「阿勇,阿勇──」